“这些人在看什么热闹呢?”
罗云心中好奇,将车骑快了许多。当他抵达诊所后,里面的情况令他大吃一惊!
放药的玻璃柜台被砸了个稀巴烂,碎渣和药品散落一地,母亲蒋琳正无助的蹲在地上抹着眼泪。
罗云感觉一股子热血涌上了头,将车一扔,飞奔进诊所,扶起蒋琳,着急的问:“妈,我家诊所怎么被砸了?我爸呢?”
看见儿子,蒋琳的无助减轻不少,讲起了事情原委:
“是雷疯子兄弟俩干的!他们跑到诊所来闹事,非说他们的老母亲马婆婆,吃了咱家卖的药死了。可马婆婆根本就没来看过病,倒是雷疯子兄弟俩前几天来过,拿了一包板蓝根冲剂还没给钱。”
“但那药也不可能把人吃死啊!”
“你爸跟他们理论,他们不听还耍横,砸了诊所抓走你爸,说是要让他披麻带孝,在马婆婆的灵前磕头认错并赔钱……”
“我草这两个假疯子,居然敲诈到我家头上来了!”罗云知道雷疯子兄弟俩,他们不是真的疯子,而是镇上的地痞,成天游手好闲,好事一件没做过,调戏妇女、碰瓷讹钱等等恶心人的事却没有少干。镇上不少人都他们祸害过,恨他们的很,却又没有办法。
因为这两兄弟十分狡猾,他们犯的事儿能把人恶心死,却都够不上判刑,顶多是被抓进看守所关几天。但这对他们没用,甚至还以进看守所为荣,连镇上民警都对他们头疼不已。
这次他们肯定是想要借马婆婆的死捞一笔钱,便讹到了罗云家头上!
想明白了原因,罗云转身冲出诊所,骑着自行车就走。
“你干什么去?”蒋琳追出门喊道。
“去派出所找警察救我爸。”罗云头也不回的答道。
“好好好,快去快去。”蒋琳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在心中自责,自己怎么就被吓到连报警都给忘了呢?
然而她不知道,罗云压根就没打算报警!
罗云很清楚,就算警察出动,顶多不过是将雷疯子兄弟俩抓进看守所里关几天,这根本震慑不住他们,等放出来,他们肯定会报复!
虽然这两个地痞不敢杀人放火,可往店铺里洒尿泼粪,却是绝对做的出来!
一个诊所要是经常被洒尿泼粪,就算医生的水平再高,病人也不愿意上门啊。
所以报警是不行的!
而赔钱妥协,更加不行。
雷疯子兄弟俩只要敲诈成功了一次,就肯定会有两次、三次……长此以往,罗氏诊所就会沦为他们的提款机,直至被搞垮!
唯一的办法,就是以雷霆手段震慑他们,让他们不敢再来找麻烦!
像雷疯子兄弟俩这样的地痞,有一个共同性——欺软怕硬。越是对他们退步忍让,越会助涨他们的嚣张气焰,让他们得寸进尺!唯有比他更横,更凶,才能镇住他们,让他们不敢乱来!
所以罗云没有去镇派出所,而是直奔雷疯子兄弟俩的家。他要让这两个假疯子知道,惹到他家,是极大的错误!
途径一个工地,罗云下车捡了几块砖头,将它们藏在书包里。“雷疯子兄弟俩肯定想不到,我这书包里装的不是课本而是砖头,到时候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雷疯子兄弟俩的家在小镇南郊,这一片地区都是尚未改建的农家小院。刚到门口,罗云就听见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不禁有些诧异:“马婆婆不是今天才去世吗?怎么就做上法事了?”
按照当地习俗,人死之后,是要在家中或者殡仪馆里放上几日,选择一个良辰吉日才做法事,断没有当天就做的。
他也没有多想,架好自行车,大步走进了院子。
进入院子才发现,里面除了法师外,还有不少人,都是周围的邻居,被雷疯子兄弟俩逼迫着来参加丧礼。
倒不是这两兄弟孝顺,纯粹是他们想要借机敛财。所有的邻居都被逼着送了礼钱,谁要是敢不送,两兄弟能天天去人家里骚扰。甚至连法师也是被逼来的,不仅没有工钱,还要倒贴一笔礼金。
罗云略一张望,就找到了老爸罗晋文——被雷疯子兄弟俩一左一右的架着,站在人群的最前列。
罗晋文身材瘦削,雷疯子兄弟俩则是一个胖来一个壮,他们架着罗晋文,颇有点儿抓小鸡的感觉。
罗云脸色一沉,大步走了过去。
罗晋文看到他,不由的大惊失色,慌忙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走。可罗云没有听从,而是径直走到了雷疯子兄弟俩面前,丝毫不怵的瞪视着他们,喝道:“放开我爸!”
雷疯子兄弟俩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哥哥雷洪说道:“想要我们放了你爸?没问题,拿二十万来我们就放!要是不赔钱,他休想走出这里一步!”
弟弟雷涛狞声道:“哥,跟这小子废什么话?干脆将他也留下,让蒋琳那娘们多拿些钱来赎人!”
说罢,他伸手就要抓罗云。
罗云目光一凛,握紧了书包带,准备干架。
正在‘破血河,下地狱’的法师,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脚下步法一错,带倒了插在蜂窝煤上的两根蜡烛。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两根蜡烛的火苗,竟是‘轰’的一下窜起了丈许高!仿佛出洞的火蛟,一下子将旁边纸扎的奈何桥引燃,引得所有人都惊讶望去。
罗云也被惊到了,下意识的朝着火光处望了一眼。
那熊熊燃烧的纸扎奈何桥上,竟是化出了一个黑洞,瞬间就将他的灵魂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