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面对着猛虎下山一般的张郃,冀州军将士虽是前仆后继地汹涌向前,却根本无力阻挡张郃的凶狠冲杀,眼瞅着张郃已将冲到近旁,蒋义渠的心登时便虚了,哪敢再战,耍了个虚招,骗开了柳齐,而后头也
不回地便往梯道处逃了去,他这么一逃不打紧,本就已士气低迷的冀州军将士当即便彻底乱了分寸,就此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
“杀下城去,夺门!”
落水狗自是须得痛打,否则的话,一旦遭狗反扑,那后果可不是好耍的,对此,张郃自是心中有数得很,但听其一声高呼之下,已是率部狂冲猛打,根本不给冀州军留下调整之余裕。
“咯吱吱……”城门附近的冀州军之兵力其实远较幽州军为多,奈何军心已崩,哪能招架得住张郃所部的全力狂冲,战不多久,便已被杀得大败而逃了去,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壶关西城门终于被幽州军将士们齐
心合力地从内里推了开来。
“全军都有了,进城!”
城外的本阵中,庞统正自满面焦躁之色地打量着城头,待得见城门已然洞开,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也自不敢稍有迁延,一声令下,率部便发起了狂冲,很快便沿着大开的城门冲进了城中。
“报,禀军师,我军各部已肃清城中各区之敌,贼将蒋义渠率残部退守城守府,据险而守,孙将军几度强攻,皆未能得手,请军师明示行止。”随着幽州军主力的大举入城,战事之进展自是奇快无比,大军所到之处,残存的冀州军根本没多少的顽抗之力,很快便被消灭了个干净,唯独蒋义渠却是死守城守府,孙轻屡攻不克之下,不得不派出报马
向庞统求援。
“儁乂,某听闻尔与蒋义渠有旧,可能说其归降否?”
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庞统自不免便起了招降蒋义渠之心思,故而并未急着派兵前去增援孙轻,而是将问题丢给了策马屹立在侧的张郃。
“难,此人素来愚忠,恐非言语所能动者,只能姑且一试罢了。”
蒋义渠乃是袁绍手下的老将了,张郃在未成名前,曾在蒋义渠手下任过百人将,对此人之秉性自是清楚得很,自不以为真能令其不战而降。
“嗯,试试也自无妨,来人,取笔墨来。”
听得张郃这般说法,庞统心中的纳降之意顿时便消减了大半,可依旧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着人去取来了笔墨纸砚,当场书写了封劝降信,令人用箭射进了城守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