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房间里面只有云朵朵一个人,桌案上摆放着纸笔。
“滴答……”
时钟的声音飘渺地摇曳在房间里面,提醒她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没有人审问她,也没有人理睬她,空荡荡的房间她一个人无望而孤独地等待着。
“给你留下纸笔,想清楚把案情写下来交代清楚,我不急。”
中年人最后给云朵朵留下这句话带着人离开,云朵朵焦虑不安地坐在桌案前面,盯着纸笔和另外一张白纸上云翔的手机号码。
时间在流逝,下班以后不回家,父母会以为她在加班,但是今晚不回去父母一定会为她担心,甚至到公司去找她。
父亲一旦到公司去,就会发现她没有加班,会从那些资深八卦同事们的嘴里,听到她被商业犯罪调查科带走的消息。
云朵朵担心不是她自己,而是父亲。
这一刻,她开始有点无奈,或许刚才在公司偷偷给介子微打电话是对的,现在唯一能把她从这里捞出去的人,恐怕也只有特警队长介子微。
窗外的阳光在西斜,云朵朵走到窗前,向外面凝望,时间在这一刻分外的漫长枯燥,又过的飞快。或许她可以从窗口逃走,但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苦笑,作为被拒捕的嫌疑犯,她如果敢逃走罪名更大。
一层薄薄的玻璃窗,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去找人救助,带她离开这里?
一只苍蝇落在玻璃窗上,在玻璃窗上爬动着,似乎想脱离这里的桎梏离去,然而苍蝇怎么撞击和爬行,都不能在玻璃窗上找到出去的方法。
苍蝇一次次飞起来,撞击在玻璃上。
云朵朵用悲悯的目光看着苍蝇,感觉现在她就是这只苍蝇,眼前一片光明却没有出路!
伸手打开窗户,放苍蝇从房间里面飞了出去,她无法从这里出去,至少可以放这只小苍蝇一条光明的出路。
谁来做那个能带她走出这里的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云朵朵一动不动凝立在窗前,盯着外面。
口供她没有,心事潮涌拍击心的堤坝,刚才看过的那个录像不是没有疑问,但是在不能证明她当时不在现场的情况下,又说不清那个时间段她在什么地方,无疑她就是第一嫌疑人。
不,她不能就这样一直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至少她可以现在悄悄从这里出去,打一个电话给家里,说她要加班或者出差几天,或许还可以给介子微打一个电话……
云朵朵霍然转身,眼睛中清明起来,在房间四周缓缓地扫过,没有发现监视器的踪影,她伸手拉住窗户。
只要从窗户跃出去,这里是二楼,可以很轻易地跳出去!
忽然她看到对面不远处有人放出巨大的彩色气球,气球上面有字。
“朵朵,我来了,等我!”
四面八方,忽然被各种色彩艳丽的气球充斥,眼球中只有这些用气球组成的大字,飘荡在空中。
一瞬间云朵朵的眼睛湿润起来,是谁用了这种方法,给她消息让她安心?
如果没有这七彩缤纷的气球,刚才她已经越过窗户逃走,为她窃取公司商业机密,商业间谍的罪名,增加更难以洗清的重罪。
心,蓦然剧烈地跳动起来,是他吗?
芥末!
随即云朵朵摇头,以她对介子微的了解,绝不会也不必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个流氓狼会嚣张霸道地直接闯进来,或者利用权力和计谋带走她,而不是放什么彩色的气球通知她。
唯一的可能,就是丰子恺!
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感动和歉意,她欠丰子恺的算不清。
站立在窗前,她想不出刚刚回国,作为一个商人的丰子恺能有什么办法把她从这里带出去,但是却熄灭跳窗逃跑的心思。
回身她走到桌案边,抬手在几张纸上写了同样的字,打开窗户从窗户的边缘扣下来一点水泥的碎屑包裹在纸张里面,团成纸团,用力向外面扔了出去。
既然外面有给她通传消息的人,那些人就可能发现这些纸团。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所有的彩色气球都降落下去,唯有两个绿色的气球升了起来,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看到”,“放心”。
云朵朵的心松了下来,唇角微微弯起笑了一下,一定是丰子恺!
过了片刻,她听到门响,有人走了进来。回眸看了过去,是刚才审问她的两个警察。
“云朵朵,跟我们走。”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