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个周阿蒙能变得这么强，都是你的杰作……”我咬牙道，“为什么要杀柳艺？”

“散修联盟很多人忠心于她，如果她不死，我这个傀儡很可能白弄了……”元奴冰冷地说道，“我不喜欢做浪费时间的事，柳艺若是能死，对我来说是好事。”

我咬牙道：“我不明白，你已经这么有钱了，几乎能得到自己需要的一切，为什么你还要去控制一个散修联盟？”

元奴放下文件，他瞥了我一眼，平静道：“我得到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或者说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真正的计划而努力。现在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受到牵连的也不止你一个。现在其他的三大势力都做出了让步，他们已经被全新的散修联盟打得落花流水，每个势力都让出了大批的地盘。”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忍不住说道，“难道你想在这个城市里称王称霸？”

元奴平静地看着我，忽然冷笑道：“你将我看得也太低了，若想称王称霸，我一人就能做到，哪里需要扶持傀儡？”

我呢喃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冰冷道：“我没有告诉你的理由，你也别这么多废话。我这人其实还算是有情有义的，现在只要你别插手，带着柳艺离散修联盟远点，永远也别想着复辟，我也可以放过你。毕竟，你这次活过来了，不是么？”

“这就是你的有情有义么，只是因为没成功杀了我而已……”我叹气道，“我原本以为，我们已经有了一些友谊。”

“你可真是想太多了……”元奴冷笑道，“还有事儿么？没事就滚。”

我咬牙站起身，一步步离开了元奴的办公室，满心都是愁苦。

他到底在干什么？

为什么好端端地要掺和进来？

我怀着满心的疑惑回到了天道派，今天的天道派气氛很差劲。每个弟子脸上都是愁苦之色，每个人都是在唉声叹气。

涂可欣已经安排了我的朋友们住在天道派内的一个大院里，等我回来后，她抬头看见我，叹着气说道：“我们丢了三分之二的地盘。”

“三分之二！？”我惊愕道。

“散修联盟今天约我父亲开会，一开口就说要拓展势力，我父亲他们完全不是对手……”涂可欣苦笑道，“我们已经算好了，万源宗最惨。现在的万源宗，已经不存在了。”

“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涂可欣，她轻声道：“散修联盟要的地盘很大，万源宗的所有地盘都被他们要走。悟法和几个万源宗长老不服，被打成重伤，悟法更是重伤不治而死。整个万源宗都没了，只剩一些残党聚在了动车站，决定去另一个城市发展。还有订单公司，他们本来就小，现在也是失去了大本营。”

“仅仅第一天，就让四大势力少了两个，而且也让天道派身受重创……”柳艺喃喃道，“我从来不知道，散修联盟竟然强大到了这个地步。”

我吞了口唾沫，对涂可欣问道：“现在天道派是怎么个打算？”

涂可欣叹气道：“我们也有准备走，打算搬家离开。陈千万他们坚持搬家，但我父亲不同意。他说天道派这么多年的根基都在这儿，如果搬家的话，一方面会失去所有，一方面在新的地方也斗不过地头蛇。总而言之，现在人心惶惶，大家都不好过。”

“成哥……”云墨子躺在病床上，他捂着断手，咬牙道，“我们过来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一个邪修联盟的道兵。柳艺姐姐与叶雨姐姐好不容易才击败他，那是我见过最强的道兵。他们联盟里的人们都强到了恐怖的地步，要不……我们也走吧？”

“走？”

我苦笑道：“走哪儿？你以为想在一个城市拥有自己的产业很容易吗？”

云墨子忍不住道：“可我们已经连佛道馆都失去了。”

“我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弄什么……”我摸着下巴，沉声道，“佛道馆确实没了，但我们人还在，而且一些关系网还在。既然如此，我们还能继续战斗，继续活下去。”

云墨子咬牙道：“我们不是一直在逃吗？”

“逃，是为了再也不用逃……”我点了根烟，喃喃道，“若是这次再逃，我们又该何去何从？现在整个城都是乱世，有的人在乱世之中死去，有的人在乱世之中崛起。这是绝望，也是机遇。换个方面想，现在恐怖的散修联盟掌管这儿，天宗那边想派人来杀我们也不容易。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吧，是选择逃，还是选择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