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沿着小路正向前走着,猛听得前面传来禹来宝足以媲美高音喇叭的声音传来:“老忠叔,你这是要去哪啊!”
一个老头恼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衰仔,这大声音想把我老汉的耳朵震聋了吗?吓死个人了。”
“哈哈,我不是故意的,最近也不知道咋,嗓门这大!”这是禹来宝赔笑的声音,不过音量可是愈发嘹亮,估计都能看见小舌头了。
林夕一听就知道,老忠叔肯定是向这边来了,这可怎么办?见那老骗子居然不慌不忙一脸的诡秘的坏笑,好像就等着看她笑话一样,林夕心里一恼,不管不顾将老头推坐在地上,然后转身自己虚坐在老头的后背上,将藤条筐摆在脚边,又拿了树枝编的草帽子扇着凉,刚好把老头的身影遮了个严严实实。
等到老忠叔走过,林夕站起身来,背好了筐子,对着脸已经黑到能滴出墨的老头洋洋得意的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走吧!”
老头倒也能忍,一言不发跟着姐弟俩就来到了禹家的小院。
老头问了哪个是林夕的屋子,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然后吩咐他们烧水。
禹来宝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乖的不像话,火烧屁股一样抱来了柴禾,林夕生火烧水,又帮着老头清理伤口,把老头自己身上的白衣撕成布条,洗干净做绷带用。好在是夏天,东西很快就干了,林夕帮老头帮撒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来的一种药粉,又给他裹好了伤口。
鉴于老头的恶劣态度,林夕故意绑得笨手笨脚,害老头吃了很多苦头,但是这老头还真是硬气,一声不吭的,到了后来林夕也有点讪讪的,就不再恶作剧了。
老头只说了一声不要打扰我,然后就昏睡过去。
林夕拉着禹来宝悄悄出了屋子,小声问禹来宝:“没人看见吧。”
“嗯,就只碰见了老忠叔。二丫,你们是怎么躲过去的,后面可没什么能遮掩的,我都想着这下可完了,肯定给老忠叔看见了。”
林夕敲了一下禹来宝的头:“叫二姐!”然后大致说了一下,禹来宝越听眼睛越亮:“二丫,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啊!”
林夕垂头不语,想起老骗子黑如锅底的脸,被一个丫头骑坐在脖子上,估计任何一个古代男人都会视为奇耻大辱,不是谁都像韩信那般能忍耐。
晚上禹爸禹妈回来,老头也还是昏睡不醒。
禹来宝跟立了多大功劳一样叽叽喳喳的讲了他们如何遇见的老神仙,又是如何机智灵活将老神仙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回了家里,禹爸禹妈一听当时就要过去拜见,林夕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解释那就是一个老骗子,跟她做梦的老头没有任何关系。可转念一想,还是就这么误会下去吧,老头这一身血十有八.九是仇家追杀所致,若是实话实说,估计老头不走,禹爸禹妈的日子就会过得提心吊胆,索性就让自己一个担惊受怕好了。
多么善良的我啊,林夕给自己点赞。
刘氏跟禹爸现在腿脚很是灵便,也不再刮风下雨就酸疼难忍,深感老神仙的方子灵验,所以对林夕口中的老仙家很是敬畏,当下全家决定,必须守口如瓶,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家里面有这么个存在。
“那万一要是被人看见呢?”禹来宝问
刘氏想了想,说就说是远房表舅来投亲。
好在禹家的房子位置较偏,因此就单独这一家,孤零零立在村子的西北方,一般情况下,还真的不是有很多人来串门,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秘密应该不会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