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神情一滞,我瞪了赵露露一眼,赶紧宽慰说:“梁哥,你别理她,她就算见了再多怪事,也根本不信这一套。事实上,传闻的那家宾馆,探险圈里有人专门打听过,除了镇宅符藏得太严实没有发现以外,其他的事情都已经从店主那里得到了确认。这店主总不可能拿自己的店来开玩笑吧?”
“切,没准店主也在炒作呢?”赵露露摆了摆手。
我是无语了,这姑娘就像是成心捣乱一样。
不过,梁松却不在乎了:“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信了,无风不起浪不是?如果是三火道长的话,这块阴牌,我就可以放心出手了!”
说着说着,他又重新掏出了黑色佛牌。
张铁蛋好奇,要过了佛牌,看了一会儿,似乎是不信邪,用防风打火机烤了烤,用牙咬了咬,最后还是颓然放弃,把佛牌转而交到了我的手里。
阴牌入手,我的心跳速度突然加快了几分,不过似乎是因为这阴牌并不是在针对我,这种心跳速度倒还不至让我感觉到难受。
这阴牌,材质的确很难说明,看起来是木头,但摸着却总感觉有些怪异,就好像是在摸着小娃娃的脸一样。
这种感觉太怪诞了一些,我也不想一直拿着它,刚想还给梁松,但却又被赵露露给要了过去。
拿着阴牌,赵露露表情十分古怪,近距离盯着阴牌看了很久,眼神都有些呆滞了。我真怕她魔怔了,赶紧叫了她一声。
回过神后的赵露露深吸了口气,把阴牌还给了梁松,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这东西,的确很邪门!”
“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我都没来得及说什么,铁蛋就好奇了起来。
赵露露摇了摇头说:“我说的邪门不是什么神鬼,而是这阴牌本身。我早就说过,我是相信因果的,我怀疑这牌子的作用,就是给持有人深层次的催眠。”
“不是吧,赵小姐,你是在说我神经不正常,被这牌子给催眠了?”梁松当然不服气了:“这个说法太牵强了点啊,我工作上确实越来越顺,明显是转运了,催眠能有这效果?而且,现实中发生的事,例如我儿子被撞,难道这也能归结为催眠?”
赵露露揉了揉太阳穴:“别这么激动,我也只是怀疑而已,不是说你神经不正常,而是这牌子有可能在催眠引导你的潜意识。工作上顺心,有可能是你更努力了一些,你儿子的事情......我不好意思说是巧合了,反正你看到那黑色婴儿不都是在梦里吗,现实中应该一次都没见到过吧?”
梁松抿了抿嘴,看样子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事情就发生在他身上,要他这么快就妥协,他可不干,就跟我们当初辩驳的时候一样,梁松也还在举例子:“抛开这一切不谈,你说说,算命先生说我遇到贵人的事情,难道也是巧合吗?”
“这个就好解释了,其实也是一种常见的忽悠方法,在事发之前你一定会卖力找寻出路的,就算火哥没有出现,你也有可能会找到其他的人来解决,不管最后有没有成功,反正你还是会把他当成贵人吧?”赵露露打了个响指。
“可是......”
“行了,梁哥,你说不过她的,别费力气了!”梁松还是不服气,可我真听不下去了。
话题就此打住,我们随意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外出一起吃了个午餐,梁松这才离开,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才重新来到,等待与三火老道的交易。
大概等了有两个多小时以后,三火老道终于来了。这老道没有穿着道袍,反而一身名贵的西装,戴着小墨镜,拎着小皮包,头发灰白,面色红润,顶着鹰钩鼻,挺着略显消瘦的身体,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看到三火老道,梁松有些激动,不过三火老道却根本懒得跟他握手交谈,绕过他之后坐在沙发上,一把将皮包放在茶几上,打开之后说:“钱都在这里,我的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