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的疏离，她的心里很清楚，有多少次，她想和他亲近一些，哪怕是一点点，但都被他轻易化解，到了现在她除了是他的合作人以外，最亲密的关系就是他的学妹。

陆曼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她只能等，她相信以她的家世和她的能力，章伯言到最后，会选择她。

可是，在等待的中间，她仍是会心焦。

好在今晚，章伯言同意了和她的私人晚餐，陆曼才稍稍心安一些——

在他的心里，她始终和不相干的女人是不一样的，是有一席之地的吧。

陆曼的座位和章伯言很近，隔了一个位置就是章华，章伯言上台发言时，陆曼看着他，一会儿坐到了章伯言的位置，悄声问章华：“你们章总今天……和平时不一样。”

身为章伯言的心腹，章华自然是看得出陆曼的心思，他淡笑了一下，轻声开口：“嗯，是莫小北帮他挑的，当时也是淘气，没有想到章总真的穿了。”

陆曼的脸，一寸寸僵掉了。

她艰难地问：“莫小北……来了？”

章华点头：“是！章总亲自回H市接过来的……”

章华说着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和陆经理的晚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带莫小姐过去。”

陆曼的手指捂着自己的脸，这一瞬间她的自尊心，被打击得支离破碎。

章伯言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陆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回原来的位置的，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近乎失神地看着台上的章伯言。

他那样耀眼，却将他自己给了一个毛头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