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旧城改造，小时候我们住过的地方已经拆了。”张慕晴往灯塔的方向指了指，解释说：“那时候我刚上小学，舍不得住了那么多年的小公寓，还偷偷躲在卧室里哭了。”

陆国东微微叹气，脸上浮起了愧疚：“小晴，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都过去了，不是说好往事别提吗？”张慕晴向来很乐观，如果不是小时候家里的条件不好，她也不会发奋读书，成为海市大学的一等荣誉毕业生。

陆国东微微浅笑，忍不住赞叹说：“你妈说你自小很懂事，读书成绩很好。大学四年，拿的都是全额奖学金。”

“妈妈身体不好，在我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已经没有出去工作了。如果考不上奖学金，我得辍学打工。”对于张慕晴来说，读书便是唯一的出路。还好她的天资聪慧，每年稳拿一等奖学金。

作为父亲，骄傲与女儿的优秀，却又愧疚与她的不容易。“谢谢你，能原谅我。”

气氛有些微妙，想不到以冷血出名的陆国东，会以这般姿态对自己的女儿说话。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接受你吗？”张慕晴轻声问道，没等陆国东回答，便自言自语说：“妈妈重遇你以后的笑容，比之前多年加起来的还要多。我从来不知道，她对你的爱会这么隐忍深沉。”

提起张母，陆国东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他斜斜靠在栏杆上，任由秋风吹拂自己的鬓发。

“我知道，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会好好陪着淑梅。”陆国东承诺说。

其实一直以来，张慕晴对陆国东的离开，都十分好奇。他怎么说也是陆家的人，为何最后闹到众叛亲离，远走他乡？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当年你为什么会选择离开海市？”张慕晴以后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