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乔安歌的意思,白矾给凌天珩开了治内伤药,并且在他的药里放了些安神的药物,以便他能安心的养伤,至于他的外伤便只能敷药医治,乔安歌倒是衣不解带的开始照顾凌天珩了,尤其是这人醒了之后,便一点都不安生,不是想要起来就是想着处理其他的事,被小五和小九好生劝着也劝不住,最后还是被乔安歌怒火中烧的吼了一句才震在当场。
所有人都还记得当时被乔安歌忽然河东狮吼的心悸,实在和她平日里相差太大了,更多是却也是佩服,毕竟还没有多少人敢这样对凌天珩怒斥的,就算是相交多年的小五和小九也都没有这样过,所以都有些担心的看着凌天珩,生怕他脸黑发火,然而待细看他的反应的时候却再次震在原地。
只见凌天珩只是有些诧异的看着乔安歌,显然也没有料到这挥舞着爪子,露出尖锐的虎牙的小猫会这般对自己,不过片刻的怔楞之后,他却出奇的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满,只是抿唇不语,似乎在想些什么,最后一言不发,默默的又躺会了床上,惊的周围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自那之后,凌天珩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也默认了乔安歌对自己病情的专横,什么不能做他便真的没有去做,叫休养就休养,实在判若两人一般,不仅他们几个讶异不已,就连乔安歌也是觉得惊奇的不行,难不成这受个伤连人都能变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了?事事都顺着自己?
“若是痴迷的话,发了这么久的呆也应当回神了吧?”正思索间,耳边传来一道带着调笑的声音,乔安歌一下子回过神来,一眼便看到那坐在床头上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军书,可眼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她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有些燥红了脸,娇嗔的瞪了凌天珩一眼,奈何对方却没有抬头。
“哼!自作多情的事你三王爷做的可真是不少,谁看你了。我这想正事呢......算了!你这几天感觉如何了?都疗养了三天了,这背后的伤口也该在长了吧?等一会儿白矾换药的时候我可得好好看看,恢复的如何了。”想了想了,乔安歌还是决定不告诉凌天珩她心里想些什么,免得这人一个脾气不顺,又变回以前那个霸道又傲娇的不行的样子可真是难伺候了。
凌天珩只是翻书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显的笑意,这背上的伤口哪里那么容易好了?何况别说伤口太深也太大,指不定有三寸多长,估摸着还带着血丝呢。只是乔安歌这般带着期盼的眼神和语气他却是也说不出这实话的,久伤成自然,对于伤口的恢复他自是再清楚不过了。
事实上,他也知道乔安歌方才看着他都在想些什么,那带着探究和好奇以及时不时偷笑的样子他也猜得出来了,只是要是戳穿了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听乔安歌的话,乖乖的养伤,而没有半点反驳和不悦,他实在是有些费解,不禁不觉得不悦,甚至在看到乔安歌紧张担心的眼神,以及认真又小心的喂着自己汤药的时候他便感到既安心又有一股喜悦在心中环绕。
于是为了多看看那样的神情,他便乖乖的听着她的意思来养伤,可事实上,这伤虽然重,但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可乔安歌确实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他动作哦太大将伤口裂开,一个劲的让他多卧床休息,就算是走动也只是小幅度的走着,而且也待不了多久,就又会让她催着回了房间。
可是对于这种待遇他却很是享受,可心里却还是带着一些疙瘩,想着,他将手中的军书放下,转而认真的看着乔安歌,原本还在注意他反应的人被这么猝不及防的对视一下愣在当场,下一刻便佯装若无其事的看向旁边,凌天珩心中暗自感到好笑,但还是说道:“我让小五和小九去查过了,在黎陆进城之前他并不知道我们都在这间宅子里,直到小九败露之后,他逃出来才知道我们都在这里,才会生了想要带你离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