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珩才从御书房出来,他暗叹口气,对皇上方才的告诫心生无奈,只望乔安歌的事能早些有个了解,否则再这么拖下去,只怕父皇也会插手这件事,到时,乔安歌怕是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走在出宫的路上,他又想起凌天琛,从昨晚回来之后,他便和天遥天翎一同商讨了半个时辰,虽然大致知道凌天琛突然回京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也想不透皇上为什么突然松口,放他回来。
于是,今日散了朝后,他便直接到了御书房想要求见皇上,而皇上像是知道他要过来,早已在御书房等候他,还没等他提及自己的疑虑,倒是被皇上先开了口。
“天珩,听说你之前和小五小九带着安歌那孩子去石鲁城了,如何?有什么收获?”坐在高位的皇上声音平淡的问道。
凌天珩心中一紧,自然听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便跪地行礼朗声禀报,“禀父皇,儿臣和两位皇弟确实带着乔家小姐去了石鲁城,除了去暗探石鲁城主在受贿案中的关联外,也对乔家千金暗中试探。”
“嗯?结果如何?”皇上状似随意的问道,可凌天珩还是仔细斟酌措辞,“回父皇,儿臣虽对乔家千金几番试探,可不知她是当真不知,还是藏的太深,她仿佛并不知道伦列国的存在。”
皇上听了,微皱眉头,颔首沉思一番,随后问道:“会不会是她已经察觉到你在试探她,所以故意当做不知?若是如此的话,那此女心计未免太深。”
凌天珩摇摇头,否认道:“她不知道,从刚开始相识起她便对儿臣没有设防,她是不会知道儿臣接近她的目的的。父皇,她的事儿臣自有一番对付,儿臣今日来是又另外的事与父皇说的。”
凌天珩怕皇上再继续问下去,便先行转移了话题,而皇上丝毫不意外,镇定的说道:“朕知道你为何而来,只能说朕目前还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待往后时机成熟后便说于你听吧,不过恐怕到那时,也没了要说的必要了。”
凌天珩抿唇跪在原地,看着皇上仍是毫不在意的坐在龙椅上,好似云淡风轻真的什么都不在意般,又像是胸有成竹的早就掌握了一切,对于这位从沙场中拼打下凌云江山的皇帝,他也是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最终,一阵沉默后,他只得暗自妥协,和皇上行了礼后,便说道:“儿臣明白了,既然父皇不愿多说,那儿臣也不再多问,至于乔家千金的事儿臣会接着查下去的,若父皇没有别的吩咐,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皇上沉静的看了眼凌天珩,知他心里怕是有些不满的怨念,但也知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点头让他先回去。
凌天珩草草行了一礼之后,便不再多问,起身离开了御书房,虽然对皇上隐瞒他这件事有些不满,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于是,他决定还是先去找凌天遥先商讨两句。
刚出宫门,苏航便已经等在了宫门口,凌天珩见到他的身影,心中一咯噔,几步上前,不等苏航先拜见他,他先开口问道:“安歌呢?她出什么事了?”
语气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常年跟着凌天珩的苏航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语气里的着急和担心。“回王爷,今日午时之后,五王爷和九王爷带着白矾姑娘和乔小姐去了集市,在那里遇到了二王爷。”
“什么?”凌天珩沉声道,没想到他再怎么叮嘱,还是让凌天琛见到了乔安歌,想着他的心里还是不安,随后骑上了苏航带来的马,“苏航,把今日发生的事都一一说清楚。”
去丞相府的路上,苏航将今日发生的情景都和凌天珩一一禀报,在听到乔安歌险些被马伤到时,他的心也不由跟着一跳,随后听到凌天遥和凌天翎都受了轻伤的时候,他的眉头皱的更深,向来平淡无波的眼神中也浮现淡淡的怒意。
这个凌天琛,刚回来就四处惹事,他再怎么防备让乔安歌躲着他,没想到还是遇上了,想来凌天琛已经知道乔安歌的身份,到时肯定会将矛头指向她,他虽有自信能保护好她,可也不能保证没有失手的时候。
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丞相府,却正好在府门外遇到来替乔安歌施针的白矾,白矾刚下马车便听到一阵慌乱的马蹄声,她抬头看去竟是一天都没有见到的五王爷凌天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