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的解释一通之后,两人还暗自观察了一下凌天珩的脸色,果然还是黑的彻底。
“是这样吗?船家?”不再纠结于那两位公子的身份,乔安歌只想快点将事件解决,她现在只觉得胸口越来越痛。
“是是是,就是这样的。这两位公子走之后,那两位姑娘就上了船。之后的事小的也说了。”
那船家见那两个证人也在场,不由得更有了底气,横竖他也不过是个从犯,再怎么样也比谋害当朝王爷的罪名轻多了。
“大姐,三妹,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没想到你们竟然已经不喜我到这个地步,屡次三番要我的性命,这件事我会告诉父亲,就算我不介意,我想父亲和王爷恐怕不会不介意吧。”
乔安歌声威胁道,而凌天珩也极其配合的说道::“没想到二位小姐竟到了这般蛇蝎心肠的地步,俗话说,养息成奸。之前的事本王可以容忍,但这一次,本王不打算再纵容下去。”
说着,就吩咐了苏航上前将两个人押了起来,就要往相府送去,直到苏航上前之时,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乔莘宁惊慌之下,直接上前就扑在了凌天珩面前,“不,不要告诉父亲,王爷,我求求你了,是,我们是想报复二姐,可是没有想要害你啊。”
凌天珩面无表情的看向乔安歌,见对方并没有什么表示,便也没有多加理会,而乔依蓉还顾及面子的站在原地。
周围的百姓见真相大白,纷纷指责两人,因为是郊外的原因,虽然有不少的游客,但到底还是在城外,所以并没有惊动城里的巡衙。
乔莘宁见凌天珩面无表情,心下也知道这事只能去找乔安歌,可是要她放下架子和乔安歌示弱,她也做不到。
乔安歌倒是无所谓,既然现在人已经抓到,那要怎么处理就是凌天珩的事了,而且她现在也确实撑不住了。
乔依蓉自然也很怕,但她到底没有乔莘宁这般失控,她的高傲远比乔莘宁要大的多,所以要让她像乔莘宁那样跪地求饶,尤其是向乔安歌求饶,她完全做不到。
可是,如果没有表示的话,她们就会被送到相府,一旦让父亲知道她们的所为,那就真的不是赶出相府那么简单了。
一番权衡之下,乔依蓉也做出了决定。她决绝的看向乔安歌,走到她面前,正当凌天珩以为她要对乔安歌有什么不测时。下一刻却有些讶异。
而乔安歌也一样很意外,乔依蓉走到她面前,取下了头上的珠钗,眼神决绝的刺向了自己的肩头,虽然用力不大,但也是入了肌肤的。
而乔莘宁更是震惊,她哭着赶忙接住了乔依蓉晃悠的身子,哭的梨花带雨,乔安歌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这算什么?苦肉计?
“二妹,是大姐对不起你,大姐不该小肚鸡肠,嫉恨于你。可是二妹,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啊,今日之事总归你也没有大碍,大姐今日自刺一次,也算抵了这罪责,你宽宏大度,就放过我两这一次吧。”
乔依蓉虚弱的说着,刺伤的伤口虽然不大,但还是有血在渐渐流出来,而且看样子,就算之后痊愈了,也会留下疤痕。
周围的人见了此景都开始流露出不忍,尤其是见乔安歌和凌天珩并无大碍之后,便纷纷响起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响声,这让凌天珩皱起了眉头。
乔安歌震惊之余自然也听到了周围的响声,看着乔依蓉虚弱苍白的样子,不禁有些佩服,在这个时候还能冷静的分析局势,利用周围老百姓的无知却同情泛滥之处来这一招苦肉计,确实是个有浅见的。
而凌天珩因为已经暴露了身份,若是违背民意,传出去不仅对他的声誉不好,对他在皇宫之中的名声更是有影响,谣言嘛,都是想怎么传就怎么传的。到时,更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关键是她也确实不能不顾及凌天珩的处境,就算再怎么觉得两人婚约的不靠谱,之前也确实闹了点不愉快,但这不代表她就要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将他处于谣言之中。
何况对方还帮了她不少,屡次就她的命不说,还替她找幕后潜在存在的危险。就光凭这个她就欠了他不少。
思来想去之下,乔安歌终于开了口,“既然大姐都自罚了,毕竟姐妹一场,若我当真揪住不放倒成了我的不对了。那今日我便当你们两一马,不过回去之后,二位之后便尽量待在自个院子,一步都不许到我的阁院里,往后更是要绕路走,怎么样?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