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也没事儿。”景易温热的手掌轻轻贴上林欢喜头顶,他脸上难得浮现出笑意,就连声音都柔和不少,“谁让你是我老婆呢。”
林欢喜:“……”
又在医院搁浅几天后,身体已无大碍的林欢喜办理了出院手续。
这是她大半个月来第一次出门。
几人照例从后门出去,戴着口罩和墨镜的景易手上拎着大包小包,贴心的将她护在身侧。
上了保姆车,车子缓缓上路。
景易摘下口罩和墨镜,从兜里翻出一盒爽口含片递过去:“给,含着防晕车。”
林欢喜是有些晕车,她拿过含片,清爽的柠檬香气一点点刺激着她的味蕾,接着,林欢喜听到景易说:“你父母今天过来。”
“……”
他又说:“估计已经到我们家了。”
林欢喜……心如死灰。
景易抬了抬眼皮:“看我眼神。”
林欢喜静静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眼神光很亮。”
“……”
“我是说……看我眼神行事。”
林欢喜:“……”
犯蠢过后的林欢喜不敢多说,低头继续背着枯燥的文字。
景易见她认真,放下报纸进了洗手间。
他前脚刚进去,后脚门铃作响。
林欢喜咬咬笔头,朝厕所方向看了眼后,起身开门。
“那个不好意思……”
当看到开门的是林欢喜时,站在门外的方文文倏地瞪大眼珠子,表情充满不可置信。
“你好。”
方文文嘴唇哆嗦,食指颤颤巍巍指向林欢喜:“欢……欢喜姐姐?”
林欢喜呼吸一窒:“大叔,你干嘛叫我姐姐呀。”
大叔……
方文文觉得心上中了一箭。
他今年不过十八岁,因为日夜打游戏的原因,皮肤是有些蜡黄,五官也不像他们煜神那样精致,好吧,因为个头原因是有点猥琐老成,但怎么也算不上大叔吧?
“仙……仙女?”
林欢喜应了这个称呼:“嗯,你可以这样叫我。”
方文文眼角狠狠一跳:“那个……我们羽毛球不小心飞到你们后院了,我能去取一下吗?”
林欢喜想起昨天停在门口的车,顿悟:“你们就是新搬来的呀。”
“是的。”
“可以,那我带你过去。”
方文文松了口气,跟在林欢喜身后。
同时,景易从洗手间出来。
没一会儿,拿着羽毛球的方文文和景易撞了个正着。
“他来捡球。”
景易扫了眼他手上沾着尘土的羽毛球,没有说话。
方文文后背发凉,说了声谢谢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妈的,景大神真是太可怕了,那个气场让他一度想起被煜神支配的恐惧,一样一样的。
“隔壁是不是搬来好几个小少年呀?”
听到林欢喜这样问,景易又想起昨天被打断的愤怒,脸色一沉:“你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搬来十几个小少年也和你没关系。”
他臭着一张脸,摆明说“我不开心”,“我吃醋了”。
林欢喜有些也不开心了:“我就是问问,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呀?没失忆的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她哼了声,重新回到桌前。
景易嘲讽道:“那这个世上应该有好几百万的瞎子。”
“……”
说不过说不过。
林欢喜告诉自己要冷静,对待这种明骚暗贱的男人,她能做的只有沉默。
所以……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找了个这种小心眼的男人。
林欢喜憋屈,已经在思考红杏出墙的可能性。
拿到球的方文文发挥初中时的长跑天赋,一口气跑上二楼训练室。
喘着粗气高吼出声:“煜神,大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