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事儿,那么怎么笑的像个疯子?还有,那疯言疯语的,你确定自己现在是正常的么?”
“什么?”
张扬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很怀疑纪虎的眼神,他那是什么话?还真的将自己给当成神经病患者了么?这想象力也未免太过于丰富了些!
“不然的话,你这小子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纪虎努力的评定自己急促跳动的心,想要将这小子给打醒,让他值知道现在是白天还不适合做梦!尤其是这梦里面还有他这样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将他们从天上拉到地下,就这样还不算,还要一脚将他们给踩进泥里,这么大胆的想法恐怕也就只有你这小子才能想到!”
说到这里,纪虎拍了拍张扬的肩膀,做出一副长者教育年轻人的姿态出来,“年轻人,想法是好的,但是也要看看这实际情况,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样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做派可不行!”
说着叹了一口气,声音很小,像是自说自话,“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是何等心思,这小子明明连老子的心眼儿都没有,他才是莽夫吧!”带着一点儿不甘,张扬猜想一定是纪老爷子时常对他说‘莽夫’这两个字,若不然的话,这满腔的怨念从何而来。
“是啊,张公子,虽然嫣然是女流之辈,但是也知道侯府有多大的权势!”说到这里,纪嫣然眼睛蓦地一红,显然是想到了之前曾遭受到事情,身体都有些发颤,让人看着十分不忍。
“这件事情都是因为嫣然所起,尽管嫣然心里对侯府有很多的不满,但是,嫣然也知道打倒他们何其艰难!”纪嫣然努力的推敲着词汇,注意这不要打击张扬这颗有效脆弱的心脏,在她的心里,其实是不太相信张扬说的话的,那无异于飞蛾扑火!
张扬有些气急,他知道自己说的有些狂妄,毕竟与侯府比较,他们所掌握的实力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让人沮丧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儿,看到他们往自己身上泼凉水是另一回事儿,他希望自己有一天指鹿为马,而他们都没有任何异议,那样心情该是多么的激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侯府有滔天权势又如何?”张扬有些不屑,“到底还是皇上赋予的东西,既然能给,也能收回去!”张扬说的嚣张,但是这话却让纪虎与纪嫣然生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胡闹,这话可是你能说得的!”
纪虎现在看着张扬这家伙摇了摇头,这小子真的不是一个能够让人省心的人,尽管现在大唐的风气很开放,皇上很圣明,但是这样私底下议论皇上的事情,依然让健壮如牛的纪虎有些慌张,向着书房门口看了看,周围没人,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担心了。
看到纪虎的反应,张扬总算是知道了问题所在,这这个时代中,人们对于皇权可是很敬畏的,而自己就这样大赤赤的随意说出来,似乎还有那么点儿指点江山,左右朝政的意思,这就有点儿大逆不道了,不过张扬本质上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因此对皇权并没有那么敬畏,此时想清楚了他们的顾忌,张扬的嘴角也只剩下苦笑。
“好吧伯父,小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说,既然侯府很强大很有势力,那么咱们也可以想办法让皇上将他赠予的权势给收回嘛!”
“收回?皇上凭什么听你这小子的话?况且,你这小子之前不是执拗的要到大总持寺去当和尚去吗?怎么,佛家交给你的,就是怎样胡说八道?”
张扬缄默不语,很想说一下,他想要大声吼一声,即为佛教徒,就不会打诳语,不过显然纪虎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那侯君集可是皇上最宠幸的臣子,如何会因为你的一两句挑拨就要对他不利?须知道侯君集此人可是在皇上还是秦王的时候就追随于他,而以皇上的品性,对这些***江山的人可是善待非常的!借刀杀人这想法还是很好的,毕竟若是自身实力不到的时候,是可以借势的,不过还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当下的情形,看看这是否可行!”
纪虎说的语重心长,看着张扬的目光充满了优越感,这个时候让他想到了自己被父亲教导时的情景,让人很有成就感,因此,看着张扬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毕竟在纪清的眼里,他就是莽夫的代名词,而现在,发现了张扬比自己还莽撞,有对比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无可救药的。
“伯父,小子并不是无理取闹,胡说八道的!”
张扬心里十分的着急,若是给他们,尤其是纪嫣然这种印象,那么自己的地位就要岌岌可危了,所以张扬据理力争,只有他知道,侯君集并不是一座大山屹立不倒,历史上的侯君集可是长有反骨的,可是叛将的,下场也是很凄惨的,而正是因为有这个认知,才让张扬觉得,提前将侯君集给扳倒并不是痴人说梦不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这些东西还是不能直接说明,拿到他要说直接掐指一算就知道侯君集的结局,那么他们对付侯立恒就没有任何问题,恐怕不等直接说完,他们就会将他给送到精神病院去,假如大唐又精神病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