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流年不利,被他拿来当垫脚石,自认倒霉吧,嘿嘿。
全场再度寂静无声,有的人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沉浸意在境中的旁人,此词是好是坏,已无须争论辩驳,只看众人游漓的痴狂神态便知,只怕又是一阙令人叫绝的名篇佳作。
郑重光再度石化般的呆立不动,身上的长衫已被汗水浸湿,面色苍白如纸,他呆立良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面容一肃,对着卫大衙内恭恭敬敬的躬身长揖,“诗绝,词绝,魏先生神人也,学生受教了。”
天地君亲师,师指传道授业的老师,尊称先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这一声先生,把卫大衙内的声望推至极致。
也不等卫大衙内反应过来,郑重光大袖一甩,看也不看瞠目结舌,表情怪异的审郎君等人,径自转身离去。
“郑郎君……”
审郎君急呼一声,森冷的目光在卫大衙内的脸上扫过,冷享一声,甩袖离去,他带来的十几个壮汉连忙跟上。
“哎哟,诗神哎,老奴恭喜衙内,贺喜衙内。”
八面玲珑的老鸨第一个反应过来,挤出拥挤的人群,屁颠屁颠的跑上楼,唾沫狂喷,死命的狂拍卫大衙内的马屁。
“衙内?他……”
楼下有人反应过来了,不禁张大嘴巴,整个嘉月省府,称为衙内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恶名彰著,吓得漂亮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上街的花花太岁卫宝玉,这不是天方夜谭吧?
“献丑献丑。”
满面春风的卫大衙内抱拳团团作揖,显得很谦虚,心里却乐得想要大吼几声发泄,今次可是踩着郑重光的尸体扬名立万,重塑形象,想不乐都难啊。
“女儿啊,你可要替娘好好招待衙内哎。”老鸨死命狂拍卫大衙内的马屁,不失时机的提醒林若颖,机会就在眼前,若不抓住,后悔都来不及。
她何偿看不出林若颖对卫大衙内有意?眼见又一棵摇钱树要飞了,她肉痛也没办法,得罪了衙内,别说她的天香楼开不下去,老命都难保,还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啊……女儿知道了……”
林若颖羞羞答答的低应一声,美眸瞟了卫大衙内一眼,光洁玉颊泛起一片红潮,如果说之前还有些许犹豫,衙内今晚再度妖孽一般的表现则让她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已的幸福去争取一回。
她甚至生出了趁热打铁的心思,不过,看现在这情形,似乎有点不适宜,再者,她的第一次也不能如此仓促,得精心布置一番才行。
第二天,天香楼斗诗一事已传遍全城,令人惊掉下巴的是曾经恶名彰著,把漂亮大姑娘小媳妇吓得不敢上街的花花太岁卫衙内竟然才学卓绝,经伦满腹,两阙千古绝唱令长安五君子之一的郑郎君俯首称臣。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卫衙内诗神的雅号已如风一般向外传播,《咏柳》和《水调歌头》令无数文人骚客感叹嘘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