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片软鳞是在她被强迫时,痛苦中从男人的身上扒下来的东西。
仔细的感受,这鳞柔软细腻,富有韧性,甚至还带着一点淡淡奇异的香气。
可惜看不见,否则她真要怀疑,在温泉湖边强bao她的不是个人,而是如同梦里的怪物!
洛云卿打了个寒噤,直觉恶心得起了鸡皮疙瘩。
混蛋的!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居然被野兽给那个那个了!
很快,洛云卿下意识手压在腹部上,她现在是不是需要一颗事后72小时的避yun药呢?
万一走狗屎运中标,生出个小怪物?……洛云卿郁闷到底。
越想越觉恶心,想到这一切乃秦昊轩所赐,洛云卿咬牙发誓,这辈子可别让她碰到一个姓秦的!
荷香的脚步声熟悉响起,走了进来。
洛云卿不紧不慢将那片软鳞贴身藏起。
“小姐?小姐醒过来了……”荷香跨进陈旧的门槛,看着坐起在床头的洛云卿,片刻怔愣。
“荷香,荷香……”洛云卿一瞬间又恢复了她的‘怯弱’,“我是不是回家了?”
“小姐,咱们已经回到洛府了,这是您的清云院啊。”什么清云院,破破烂烂,简陋陈旧,每逢刮大风下大雨这屋子哪一次不是水泱泱。好歹她也是大夫人嫡出。这一大家子的人,真可谓各个是白眼狼。
“荷香,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怎么了?”
荷香快步走到床前,疑惑的看了一眼洛云卿,作答:“小姐不记得了吗,在太后的永福宫里,小姐突然间昏倒了。大夫说小姐受了惊悸,额上伤口流了血,再加上两晚未曾休息染了风寒,身体虚弱所致。”
“是吗,那你是否看见了……寒王?”
“什么?”荷香略惊,脸色发白,“寒,寒王?奴婢不曾看见寒王呀!?太后让贵嬷嬷派了马车,将小姐先行送回府来。”
“我,我说错了,我是说你有没有看见叡王,瞧我,糊涂了……”荷香没看见寒王凤千离?
“小姐,您不是自己取消了和叡王的婚礼吗?”荷香的眼神愈发的疑惑。
“我已非清白之身,只有这样,叡王才可以不用娶我……”
“莫非……小姐是为了叡王着想?”可是,荷香却怎么也无法从洛云卿的眼睛里,窥见一点以前的痴恋的羞涩。甚至那双剪水瞳仁里,似乎闪烁着以前从未有过的诡谲精芒。“小姐是怎么医治好晁老将军的呢?小姐您……”荷香总觉得,洛云卿空洞眼神,如芒刺在她背上!
“我……我也不知道,荷香,你帮我将银针包拿来好不好?”
见洛云卿一副‘六神无主’‘惶恐无助’的模样,荷香揣着满心的忐忑,替洛云卿拿来银针,“小姐,您要这银针做什么?这银针是太老爷给您的,可您一直不喜欢这些东西,搁在箱底许久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祖父了……”
“是吗?”
荷香未发现,洛云卿低垂的嘴角,勾起一丝悠然慵懒的毒笑。
一,二,三……
“小姐,这清云院简直肮脏不堪,不过,倒是和它主人相得益彰呢……”清云院外响起一个永远都不嫌趾高气扬的奴才声,正是洛府大小姐,洛宁燕贴心丫鬟芳洲。
洛宁燕乃是二夫人杨雪玫所生,自从她母亲阮丝竹上清凉山带发修行做了姑子后,杨雪玫便等同于正室,掌管后宅大权,生的两个女儿也入了宗祠。
其实,这洛府有两个可怜人。
一个是她洛云卿,一个则是洛宁燕。
两个人对叡王,一个恋慕倾心,一个痴爱成狂。
因为她是天生盲女,所以外人只将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却忽略了真正爱叡王成狂的,其实是洛家大小姐。洛宁燕最是个心思狠辣,嚣张刻薄毫无顾忌的人,得知她这个盲女居然可以嫁给叡王,心中又妒又恨,收买她身边丫鬟荷香,狼狈为奸,一拍即合,对她痛下杀手。
虽然不知道洛宁燕与荷香究竟是怎么计划的,但荷香卖主求荣,只可能跟着洛宁燕。
“大小姐,您当心点,如今这清云院可是盛京最肮脏的一处地方呢。”随着丫鬟芳洲讥讽声,主仆并一群下人闯了进来。
洛云卿佯装咳嗽两声,伏在榻上:“大,大姐……”
她从洛宁燕脸上,接收到一堵鄙弃且冷傲的目光,那目光好像在说:让你不要出门丢人现眼,叡王怎样一个风度翩翩俊俏无双之人,洛云卿,因为你而让叡王饱受嘲辱,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吗?我洛家有这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