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正想说话,却见一个怀抱婴孩的妇人走了进来。她浑身无力,仿佛随时有跌倒的可能,却依然紧紧抱着襁褓中的孩子。
石逸湘见状,主动将她怀中婴孩抱在了怀里,虽然姿势古怪,却也稳稳妥妥,只是,这婴孩到了她怀中便大声嚎哭起来,弄得她不知所措,她本就是个小姑娘,毫无经验。
妇人坐了下来:“石大夫,麻烦你给我号号脉吧,我浑身不得劲呢。”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石震雄为其瞧病。妇人看着小姑娘怀里的宝宝:“家中无人,我才将他抱了来,他认生呢。”
倾城及时伸出援手:“逸湘,来,让我抱抱吧。”
“好吧。”石逸湘将“烫手山芋”交给了她。
说也奇怪,那嚎哭中的婴孩刚被抱入倾城怀中,他突然就不哭了。倾城看着他的小脸,他也安静看着倾城。
倾城抱着婴孩,本能得轻轻拍着他,时不时还轻轻摇晃两下,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忽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有些疑惑了。
“真是奇了,水儿姐姐抱着为何他就不哭了呢。”石逸湘嘟起嘴:“难道他也知道哪个姐姐更美。”
倾城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或许他是知道我肚子里也有一个宝宝,才会亲近我吧。”
妇人诊脉完毕,起身接过了倾城手里的孩子:“多谢了,这孩子见生人就要哭,这会儿也不知怎的,喜欢这位姐姐了。”
石逸湘看着孩子:“水儿姐姐,你用了什么法子他才喜欢你的?”
“我哪里会知道,你还是问他自己吧。”倾城回到桌旁,继续写药方子,写着写着,她停了下来。
“怎么,没听清么?那我再说一遍。”石震雄说道。
“不是的,义父。”倾城说道:“我只是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算了,多想无意。”
“来,让为父替你把把脉。”石震雄说道:“你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这失忆的病症也该有所好转才是。”
“不用了,义父,您还是为大家诊脉吧,我这不打紧,一时半会儿不好也没关系。”倾城看到又有患者进门:“您瞧,有人来了。”
石震雄没再言语,一本正经为患者把脉。
倒是石逸湘忽然说道:“爹爹,哥哥,我倒想到一个法子。既然水儿姐姐不记得她的亲朋在哪儿,可她的亲朋都没有失忆,我们可以为水儿姐姐画张像,然后像张贴皇榜一样贴出去,让她的亲朋来认人不就成了。”
没想到,石逸航率先表示反对:“不行,之前我也想过这个法子,虽然可行但太冒险。水儿如此年轻貌美,万一有不法之徒前来冒认,我们又该如何分辨真假?我们一点都不清楚她的过去。”
石震雄看完一个病患:“嗯,航儿言之有理。若若真有歹人前来冒认,我们岂不将她推入火坑,不行,湘儿,再想想别的法子。”
“水儿姐姐,你都看了那么多医书典籍,难道就没有法子治愈失忆症么?”石逸湘问道。
倾城失望摇头:“医书记载的奇症不下百种,却没有医治失忆症的药方,只提及若受到某种刺激或者头脑中淤血退散,方有可能恢复,但希望渺茫。”一说到“渺茫”,她心里就觉得凉凉的。
石震雄思虑了一会儿,说道:“我听说卫国有一种毒药,名为忘情散,无色无味,服用之人会记忆全无,成为失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