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王者,说不定刘师菲就不用死了,只要金御轩一死,叔娶寡嫂也是可以的,这是金鎏国特有的风俗,更何况他是王者。金御旦如此想着,迈步走进内室,冷冷清清的黑暗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算得上是个守旧之人,自从正妻死后,他只对刘师菲动过真情,因此,府里没什么女人,若成了太子成了皇,那就不同了,要什么女人都可信手拈来,既然爱的人已走,徒留真心又为谁呢?何不逍遥人间更加快活。
金御旦独自撇嘴一笑,父皇这招棋太狠了,他梦寐以求获得太子之位,结果倒让贤王这个袖手旁观的捡了便宜,他不会甘心的,真的不会甘心的。他信步走到床榻边,弯腰掀开床铺,床下是一个暗格,是他亲手改造的,除了他谁都不知道。他启动开关,暗格缓缓打开,从暗格中取出一个木质黑色锦盒。
锦盒里放置着几个小瓶,瓶瓶都是毒药,都是他从卫国皇宫里收缴得来,卫国人善用花草制毒,他的母妃娘家原就是卫国皇族中人,自然更懂这些手段。
金御旦偷偷得受母亲真传,只是没到万不得已,不轻易示人。他看着这几瓶毒药,喃喃自语:“毒药真是好东西啊!可杀人于无形,又神不知鬼不觉。别说是皇孙贵族,就连天皇老子也拿它没辙,嘿嘿。”他干笑着,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夜寒风冷之时,贤王府里忽然来了不速之客。好在王府内守卫及时发现异常,拦住了对方的行踪。两名黑衣人虽然武功不弱,奈何贤王府人多势众,打了一炷香的功夫占不到任何上风,又怕露出马脚,只好草草敷衍了了事。
“穷途莫追。”金御贤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主子,你果然料事精准,他们还是来了。”贤王身边的护卫唐子龙说道。
“大哥一死,皇宫里处处危机四伏,不得不防。”金御贤说道:“我虽没有夺权之心,可难保他人不来暗算。”
唐子龙说道:“主子,您要当心啊。”
“大哥武功高强又如何?还不是死于战场之上,我虽武功微弱,却也不怕死,怕只怕来者不善,害我府中家人。”
安倩茹悄然来到身后:“你不怕死,我亦不怕死,夫君,来者何人?”
“夫人,看武功来路,应是宫里的人。”唐子龙说道。
“宫里的?难道是瑞王派来的?”安倩茹问道。
“不好说。”金御贤说道:“生死有命,都是上天注定的,倩茹,且放宽心,有我在就有你在。”他看着她单薄的身躯:“外面冷,进去吧,当心着了风寒。”他将自己的大氅披到她的肩上。
安倩茹温婉一笑,对他说道:“自从太子战亡,你忽然瘦了很多,家中由我,国事你要好好辅佐父皇,切不可让有心之人觊觎了去。”
“好。”金御贤点头:“其实,我志不在此,你应该明白。”
“都是造化弄人。”安倩茹说了一句。
“唉,若大哥能够复活就好了。”
“人死不能复生,看开些吧,等皇嫂回宫,你我应去好好宽慰宽慰。”
“好,明日大哥的灵柩就要到皇城了,你我一同入宫吧。”
“嗯,听你的。”
虽然打了大胜仗,可凯旋而归的军队没有喜色,都是默默走路,甚至面露悲情。最难过的当属倾城,即使是演戏,也要演得入木三分,夫君就在身旁,却要装得悲哀异常,这便是最难的。
“我的夫君哇,到皇城了。您瞧,老百姓都来送你了,你起来看一看呐,我们凯旋了!”倾城说得大声,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