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虽是深夜,凤仪宫却灯火通明,金天翔坐于主位,神色肃穆,纳兰皇后知道事态严重,也是一脸不快。
金御麒与倾城双双跪在地上。
“慕容倾城,你身为太子妃,可真会来事啊。”金天翔说道:“你易容之事尚未解决,如今又出了下毒装死事件,你说,该如何罚你?”
“儿媳自知罪孽不轻,但凭父皇赐罪!”倾城斩钉截铁。
“倾城只是出于自保才会为之,请父皇明鉴。”金御麒说道。
纳兰皇后看着倾城:“倾城啊,你就是这样,明知有错,认错态度极好,却屡教不改,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金御麒赶紧说道:“那就从轻发落。倾城几次救孩儿性命,光是如此,就能大赦几次了。”
“你以为父皇不想吗?”金天翔说道:“若父皇存心,就不会在凤仪宫商讨此事了。”
“麒儿,母后不允许你责怪父皇。”纳兰秀慧说道。
金御麒难得顺从:“只要不重罚倾城,孩儿怎样都行,代为受过也可以。”
“短短数日,朝中大臣已议论纷纷,倾城死了自然死无对证,可倾城却玩假死,又一次骗了大家,事情若传扬出去,麒儿你说,若你是父皇,你会如何?”金天翔彻底放下身份,以父亲之姿问道。
“孩儿只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黎民百姓与众位大臣也总要讲理的。”金御麒缓缓说道:“父皇也瞧见了倾城的容貌,孩儿初见顿时魂不守舍,更不论他人。如此倾城倾国,势必会引起骚乱,孩儿考虑至此,才会隐而不报,让倾城以面纱遮脸,免去麻烦。若说有错,孩儿也有错,要罚,就罚我们一双吧!”
“父皇、母后,全是倾城一人之过,请网开一面,饶恕太子与慕容府吧!”倾城叩头。
“若是寻常人家,过去就过去了,可奈何身在帝王家,倾城,你该明白的。”金天翔说道。
“倾城明白。”
“父皇,难道就只能听之任之吗?”金御麒说道:“大臣再大,百姓再多,能作主的人就只有父皇一人而已。谁敢违背天子之意?”
“麒儿,休要说气坏。”纳兰秀慧说道:“你父皇自有论断。”
“父皇!”金御麒说道:“若要严惩太子妃,本太子第一个不同意!”
“倾城身为太子妃,知法犯法,屡屡欺骗,罔顾法纪,戏弄朝廷,罪过不小哇。”金天翔说道。
金御麒为倾城开脱:“倾城欺骗众人不假,可她的欺骗完全是出于善意,何罪之有?就算她进宫的动机不纯,也是事出有因,本太子都不介意,旁人又何必耿耿于怀?再者,倾城之错未对朝廷社稷、对后宫带来任何不利影响,难道太子与太子妃恩爱不好吗?难道非要弄得鸡飞蛋打才肯罢休吗?”
“麒儿,父皇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是身在朝廷,要顾及的太多,等你日后当了皇上自然会明白其中的甜苦。”
“孩儿仍然坚持,倾城没有错,无须受罚。”金御麒说道。
金天翔只好说道:“唉,夜深了,你们且先回宫,待明日再议。”
两人行礼告退。
出了凤仪宫,金御麒挽着倾城的手,说道:“嫣儿,别怕,此事会妥善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