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对皇上,他也只让安月简单的行礼,一点都不想她受了委屈。
“性子倒是烈,不过天下间的毒,唯有狼毒最难解,医仙谷也没那个能耐。”老祖宗说道。
“老祖宗,西陵归以前的中的狼毒已经解了,这次的狼毒是应该是大姑姑做的事,我们医仙谷难辞其咎……”玉澈说道。
“玉馨早已经被驱逐出谷,和医仙谷没有任何关系,何谈难辞其咎?”那老祖宗微微皱眉。
安月笑了笑,有些冷嘲之意,道:“那玉馨的毒术都是和医仙谷学来的,当初若真想让她和医仙谷没关系就应该在她出谷的时候抓住她,废掉她的筋脉,让她这辈子都提不起药罐子,更或者一杯毒酒下肚即使不要她的性命也该让她终生痴傻,为何独独什么都没做,让她出去祸害别人?”
那老祖宗一怔,显然没想到安月会这么问她,顿时目光冷了下来。
玉澈心惊胆战,老祖宗平日最然看上去慈眉善目,十分好说话,但毕竟是一股之主,那分不可挑衅的威严还是在的,安月这么说,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只见那老祖宗冷静片刻,突然展开了笑颜,道:“脾气倒是不小,真是可惜了,你若是自小留在谷中让我教你医术,此时应该不比玉澈要差,而这副性子,也是当谷主的好苗子。”
原本这谷主的继承人该是安钩月的母亲和玉澈的父亲,但是玉溪出谷,玉澈的父亲觉得那两姐妹不在,心中愧疚,便拒绝了当谷主的提议,最后这谷主传人一职便落到了玉澈的身上。
安月有些发怔,这老祖宗对她没有恶意她看的出来,但是西陵归的毒她似乎却真的想袖手旁观。
“前辈,西陵归身为青鸾国大将军,若是因此丧命,这青鸾国的兵力必定会乱了起来,到时候赤夜国趁机打了过来,两国交战,你们医仙谷可就成了罪人了。”安月接着说道。
“我早就听说过这青鸾国的皇帝对西陵将军极尽宠爱,甚至放任他培养私兵,真是愚蠢至极。”这世上敢说一国皇帝愚蠢的恐怕没有几个,只听这老祖宗又道:“他保护了西陵归的确不假,但是那老皇帝总有死的一天,到时候你这西陵归大权在握,权倾朝野,整个青鸾国听你的,还是听新皇帝的?而且,如今局势显然是青鸾国更胜一筹,但是西陵归也会有死的时候,已经破坏了两国平衡的西陵归一死,赤夜过必定反弹,那这青鸾国可就是经历了内忧之后又来了个外患,早晚都要有灭的一天,跟我医仙谷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者说,那罪人是老皇帝,也是你西陵归自己。”
“前辈是不是想让在下做什么。”西陵归倒是听出几分意味,问道。
“聪明的人,不会死的太快。”老祖宗笑了一声。
安月有些糊涂,听这意思,她好像没准备让西陵归死?
可是也没说什么怎么就突然改变了意思?
“前辈,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安月问道。
那老祖宗呼了一口气,道:“若是他想取你的心头血,那即便西陵归再关系到两国,我也不会让他活着。”
这老祖宗年纪虽然算不上太大,但是辈分却是很高,比玉澈的父亲一代还要高出三辈,而当年那三兄妹则是由她照看,关系和母子差不多,而玉溪更是她捧在心尖的孩子。
所谓爱屋及乌,哪怕安钩月再不济,在老祖宗这里也会有几分薄面,何况这安钩月和玉溪有七八分相似。
安月几人安静了下来,等着这老祖宗继续开口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