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肯定是什么妖精了?”
“更不是了。”
“是鬼?”
“也不是。”
鱼期绞尽了脑汁也想象不到那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她可不是什么东西!”
黎昧不小心窥听到了鱼期的心声,不由笑着说道。那人既不是人,也不是妖精,更不是鬼,那人究竟是什么?很快就会知道了。只要明日太阳挂在山头,西边乌云压顶,自然就会来到跟前。
“是为了什么而来?她们为了什么要等那人呢?”
“因为,下雨了。”
“下雨了?”
鱼期更不解了。她长叹了一声,想着自家小姐一向爱吊足她胃口,口风可紧了,再怎么苦苦相逼都无用,真可谓是心坚如磐石,不可轻摧也。她是个聪明人,向黎昧告退,就回了自个儿的屋里,擦拭起了她那把匕首。
不多时,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上,窗沿上,因窗户关得不紧实,有少许雨点儿跳了进来,探头探脑得又跳落到桌上,地面上,好不惹人怜爱。鱼期就坐在窗前,看着雨点儿如此调皮地与她嬉戏,心里十分欢乐。
人生中,总会遇见几场雨,它会教你醉在花香,雨声中,无法自拔。
在鱼期的一生中,也有过这么几场雨,堪堪让她追思了一辈子,直至精元耗尽,魂飞魄散的那日,天空中也是飘着淡淡的细雨,绵延不绝的雨丝就像是无尽的思念,控诉了她那卑微的情。
而如今,她是多么享受这样的雨天,她是花季少女,总怀抱着最纯粹的念想,想同恋人追逐嬉闹于庭院中、花圃里。尽管她深知她所效忠的人,永不会看她一眼。而她隐隐之中,又对佐贺有着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心间。
想起之前小姐说暂时见不到佐贺,她嘴角的笑意又淡去了,徒留下几抹怅然在心间。才相离几日,便如此牵肠又挂了肚,相逢之日,又不知期,倒教她思虑至极,却无果。
“去问小姐。”鱼期将匕首藏回胸口,推了门性急地奔了过去,却在回廊上,被一黑衣人撞倒在地,她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只觉得全身骨头都摔碎了般镇痛,她抬头看去,那黑衣人披着宽大的带帽长袍,看不清模样,也识不得男女。但从之前黑衣人撞倒她的蛮力来看,更有可能是个男人。
那黑衣人撞倒了她,也不言语,就与她对视了会儿,又径直朝前走去。鱼期暗骂了几句,也只能悻悻然去了黎昧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