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雅将脑袋完完全全的仰到椅背上,用脚蹬着转椅一圈圈的转悠着。
哎,她也是现在才发现,崔楚钟这厮完完全全是个哲理帝。
说的话,那绝壁是句句在理啊。
看着明初雅发呆,哲理帝便继续发言了。
“哎,小初雅,现在这个时候,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了。第一条,你不在意乔太太的虚名,继续和乔烈在一起,享受被爱,即便是那厮结婚了,你也可以继续和他地下情,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这样,你能不能生孩子也都无所谓了。第二条,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和那个家伙永永远远的划清界限……”
“崔小钟!”
明初雅环着胳膊长吸了一口气,格外亲切的唤着他的乳名。
“丫挺的,明初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真蛋疼!”
“我可不可以选第三条,继续做缩头乌龟?至于乔烈,能和他走到哪天就是哪天,这样可以吗?”
“……”
崔楚钟默了,他知道一向燕过草丛不沾身的明初雅小姐这是彻彻底底的沦陷在乔爷的温柔乡中了。
也对,按照乔烈那个家伙对于明初雅的纵容、包容、宽容程度来看,没有女人能不沦陷。
更何况是明初雅这种五行缺爱的女人……
“崔楚钟!你丫为毛线摆张苦瓜脸给我看!”
“我在想……我们家初雅这是爱上乔爷了啊。”
“神马爱不爱的,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别扭的抖了抖自己的胳膊。
在她的潜意识里,情啊爱啊的当真只是存在于虚拟的小说世界或者是半虚拟的八点档狗血剧中的,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况几不可察啊。
一个男人想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一个女人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均是你情我愿的,哪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爱情啊。
就像她这样,只是想要和乔烈待在一块儿,逗逗贫,上上床,吃吃饭,看看海,只是单纯的彼此陪伴,这就是爱情了?
爱情不应该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吗?
“我和乔烈之间的这哪叫爱情?我姐和金涵彬之间的那才叫爱情呢!我愿意为你杀人放火,你愿意为我与世界为敌,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这才叫爱情呢!”
“是!金涵彬是为了何瑾萱杀人了,可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你的身上,如果被申海强@奸的是你,乔烈一定会做得比金涵彬更过分!抛开子嗣的问题,那个男人还是很爱你的!当然,目前子嗣问题乔烈也不知道,他还是很爱你的。”
有的事情吧,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得不承认的是……作为乔烈和明初雅的情感见证人。
一个男人如果能容许一个女人像明初雅这样作威作福,无法无天,那么基本上证明这个男人已经爱着这个女人深入骨髓了。
关于这一切,崔楚钟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不过明初雅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哎,小初雅你也别想太多,咱过一天算一天,痛快了就成。等你到五六十岁还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委屈一点娶你啊,咱们俩领养个孩子啥的!”
崔楚钟这话音刚落,明初雅手边的鼠标垫便扔了过去。
“你丫赶紧收收心,快和果敢好好处对象吧!人家是个好姑娘!”
“哎……那个女人太彪悍,我还是驾驭不了的,做朋友ok,做基友ok,做炮友ok,做女朋友还是算了。”
“懒得和你鬼扯,说正事,我师傅还没消息?”
明初雅揉了揉额头,满脸愁苦。
“没消息!完完全全没有消息!”
说到这个问题,崔楚钟也是愁苦。这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和人间蒸发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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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关着门的法医鉴定室,魏泽像是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出鉴定结果了?”
“是,尸体在那儿。”
法医摘下口罩,对着魏泽指了指那具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
按照规定流程,申海的尸体没有直接送到刑侦队来,反而是先放到了局里进行法医测评。这是魏泽第一次亲眼看到申海尸体的全貌,然而只是一眼,眉心便紧紧的拧了起来。
申海的脸颊上,那道非常丑陋的伤疤是一个‘淫’字,虽然接受了外伤治疗,可是脸上的这个‘淫’字依旧没有消退。眉心间的伤疤,一枪毙命的痕迹。杀死申海的人一定是个用枪好手,枪法快很准,压根没有给申海反应以及躲避的时间。
不,是压根没有给任何人躲避的时间,杀了人便走。
“魏队,除了你眼睛看到的这些伤,我还验出了其他的……申海有艾滋病,病史已经有一年半了,按照我的检测,在此之前他没有做过任何的身体检查,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他是艾滋病携带者。”
听到法医的话,魏泽那双古井无波般的眼眸竟然荡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脑海中蹦出了明初雅的倩影,很多杂乱无章的支线诡异的连接在一起。
他曾经询问过申泰和申飞飞,申海是否与明初雅有过什么大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