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关那边严得无敌,听她师傅说,从澳门弄过来的那几把枪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入了境的。
乔烈抓着明初雅受伤了的胳膊,眉头皱的死劲,手上却完全不敢用力,生怕弄痛了她。
他深吸一口气,将消毒药水擦在了那面目全非的伤口上,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能那么胆大妄为。
枪子儿这种东西连男人都很难自己取出来,更不用说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明初雅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她在澳门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枪伤是怎么来的?”
“还能是怎么来的,被申泰派的杀手崩上的呗。”
明初雅说得格外漫不经心,就好像已经对这个枪伤习以为常了。
越是这么想着,乔烈的眉头便拧得更紧。
这个丫头到底能不能让他省点儿心,从他找到她的那天开始算起,大事故,小问题接连不断,现在又是受了枪伤,她难道不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吗?
药水沾到了伤口的瞬间,明初雅便开始撕心裂肺的哭号。
“啊啊啊,你轻点儿!你诚心的对不对!好疼啊!不要在我的伤口上摁来摁去,疼死了!”
“不会比你亲手取出子弹更疼了。”
乔烈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看着明初雅紧蹙着的眉毛,紧紧咬着的唇瓣,他便任劳任怨的拿起床边的遥控器摁了下……。
叮的一声响。
下一秒,屋子中便流淌起悠扬悦耳的竖琴声音。
明初雅左看看又看看,完全没有发现音箱或者是喇叭的痕迹。
但却又清楚的感觉到那声音那么近,就像有人在她的耳边演奏一样。
“是竖琴演奏的卡农诶,好好听。”
明初雅轻轻勾了勾唇角,被柔和的音乐包围着,疼痛好像减少了很多。
“卡农竟然还有竖琴版的,你还真是会享受。”
“我那么辛苦的工作,对自己好一点有问题吗?”
乔烈将消毒过后的药棉扔在了托盘上,视线微微抬起,和明初雅的眼眸撞到了一起。
眼神仿佛一冰一火,撞在一起的下一秒,便各自巧妙的避开了。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也要对自己好一点了。”
明初雅轻轻叹了口气,似是依旧在寻找着那个神秘的音乐出声口。
“别找了,音箱按照立体音的角度被镶嵌在墙里了。”
乔烈似乎是在瞬间便了解到明初雅的心思,不动声色的开口解释了。
“喜欢吗?”
“恩!喜欢啊,就好像是现场演奏一样,很好听,很悠扬。”
明初雅笑眯眯的看了乔烈一眼。
这还是她今天进门后第一次笑得这么灿烂真实,竟然却还是为了一首竖琴曲。
乔烈重新帮明初雅包扎了伤口,垂着视线,不着痕迹的道了句。
“喜欢就搬过来住吧。”
“咳……你又开玩笑!”
明初雅讷讷的避开了乔烈火一样的目光,伸手摸了摸那个比自己系得要好看无数倍的结儿。
“告诉我是哪家装修公司装的,我去给我家也装一个。”
“搬过来住我就告诉你。”
“乔烈,你丫可不可以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我为什么要搬到你家来,名不正言不顺啊,咱俩的关系是什么你还没有搞清楚吗?”
“未婚夫妻啊,不,马上就是夫妻了。”
乔烈斩钉截铁的道了句,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慢条斯理的躺在了明初雅的身边。
“怎么,你对我说的话有异议?”
“当然有异议了好不好!谁说要嫁给你了,你可以再不要脸一点嘛!”
明初雅怒气冲冲的对着乔烈嘶吼,拉着被子向旁边缩了缩,隔开了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
“亲过了,抱过了,也睡过了,除了和我结婚,还有其他男人要娶你吗?”
乔烈优哉游哉的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小臂上,脸上闪过一抹悠闲自得的淡笑。
明初雅,注定是他的老婆,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亲过了、抱过了、睡过了就要结婚吗?你这都是什么理论啊,炮友也会亲过、睡过、抱过的!”
明初雅的瞪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乔烈这厮为什么要几次三番的将她骗进婚姻的牢笼呢?
先是订婚,现在又是结婚。
订婚典礼上吃得瘪还不够多吗?
他丫为毛线还没有记住教训?
他被击中小弟弟的事情还没有觉悟吗?
他丫为什么还要缠着自己的不放?
就在明初雅不停的在心底呐喊弄不清楚乔烈意图的时候,那个男人似是伸展了一下双臂,合着眼睛,如诸葛孔明那般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明初雅小姐非常不想和我结婚了,你不想做我的老婆吗?”
看着乔烈那张自负之极的嘴脸,明初雅便怒火中烧。
“不想不想不想!”
当他老婆有什么好的,为毛线要用一副救世主那般的表情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