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将纪晴歌拉到楼梯口,将她抵在墙上,用双手撑住她。
纪晴歌当即就要走,只听萧良道:“你找李婕了?”
那话语里,带着严厉的质问。
纪晴歌不愿听,固执要离开。
与萧良单独待在一起哪怕只是一秒钟,纪晴歌的汗毛都会竖起来。
“你松开我!”纪晴歌想跑不成,只能用恶狠狠地眼光瞪着萧良。
“是你变聪明了,还是我以前没看出你的智慧?”萧良不知是在挖苦还是在夸赞。
纪晴歌皱眉,“再不松开我就喊人了!”
萧良嘴角勾出一抹坏笑,“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可以到你办公室去找你。”
纪晴歌恨得牙痒痒,虽然她不是个太在乎别人眼光的人,但也知道,流言杀死人!
公司那些女人有够鸡婆的,整天无所事事旧想听八卦呢!
纪晴歌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不良的气势,说:“我就找她怎么了?你心疼?还是担心她解决不好?”
萧良颇有兴致地打量着纪晴歌,“我好奇的是,你吃了什么,突然变聪明了?”
纪晴歌睥睨萧良,“我一直就很聪明好吗?”
萧良轻笑,“我就喜欢跟聪明的人玩!”
话语里,有着纪晴歌听不懂的深意。
萧良很认真地看着纪晴歌,只是匆匆一眼,又恢复了顽态。
“如果当时,我们没有分手……”萧良的声音很轻,纪晴歌却听见了。
纪晴歌的呼吸一滞,连眸光都跟着傻了,呆呆地看着萧良,揣摩不清楚他话语里的真假。
萧良敲了敲纪晴歌的头,转身那刻,一抹精细的亮光自黑眸里闪过。
纪晴歌呆愣在原地,半天后才走出去,按下电梯键,走去公司。
公司的人看见纪晴歌,原本的喧闹忽然变得安静。
这一刻,有着避开纪晴歌的诡异。
纪晴歌心知肚明:公司的人肯定都知道她泄露上课内容的事情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放出这个消息的人就是刘怡!
纪晴歌瞪了刘怡一眼,刘怡给了纪晴歌一个不屑的笑,然后埋头,继续画画。
见纪晴歌来了,孙中易忙向她招手。
纪晴歌长长叹息,放下包,走到孙中易的办公室里去。
孙中易切入主题,“你想怎么办?”
纪晴歌淡笑,“好好上班呗!能怎么办?”
孙中易拧起浓眉,“你就这么回答我?”
纪晴歌耸耸肩,“不然还能怎么办?我说过不是我做的,有谁信吗?”
“我们去找秦艺然!”孙中易拉着纪晴歌就要走。
“你冷静一点儿啦!”纪晴歌喊出声。
见孙中易不解的打量,纪晴歌继续说:“你还真以为秦艺然能帮我什么?”
“你什么意思?”孙中易问。
“我们和她又不是什么超级熟悉的朋友,她凭什么帮我们?”纪晴歌分析着。
纪晴歌又说:“更何况,我们现在去找她,说不定还会有人说我们去买通关系呢!”
孙中易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所以你打算在这儿干坐着等?”
纪晴歌冲孙中易坏坏一笑,“你认识的纪晴歌,就是那么个逆来顺受的人吗?”
孙中易的眉头没有一点点儿的松悦,“你到底想到什么对策了!”
纪晴歌仍旧是笑,“干嘛问得那么具体?在事情没处理好之前就跟你说,万一搞砸了,我的显摆多丢脸啊!”
孙中易狐疑地看着纪晴歌,“快处理好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快。
纪晴歌显得很神秘,“等着结果吧!我先去工作!你个当老板的,干嘛总纵容员工玩?”
说着,准备离开办公室。
“纪宝!”孙中易忙喊住纪晴歌,“你,你和庄宸墨,快离婚了吧?”
“啊?”纪晴歌被孙中易这个问题问得一头雾水。
“想离婚不要有负担,你爸妈希望看见的是你幸福,而不是你凑合找个人过日子。”孙中易说。
“你怎么好像进修过硕士似的?讲话还满口道理了!”纪晴歌笑话道。
孙中易不爽,“我跟你说认真的。”
纪晴歌眨了眨眼,“别瞎操心。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望着纪晴歌离开的背影,孙中易只能叹气。
等庄宸墨与纪晴歌离婚,不知道还需要多久。
孙中易已经快等不及了,他觉得他已经变得成熟、稳重,可以替纪晴歌遮挡一片风雨了,怎么能再让庄宸墨与纪晴歌在一起呢?
纪晴歌回到座位上,孙中易的话总响在她耳旁。
离婚?
这个词对纪晴歌来说,总像是在玩游戏似的。
纪晴歌趴在桌上,盯着指上的那枚戒指,看了好久,她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