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夜怔了怔，没想到司空邪会忽然说这些，还用这样的表情。那种事情，根本不是他的责任，而且，比起自己受伤，她更不想看到他受伤。

“夏凉夜，你可不要在我面前受伤啊，我受不了。”司空邪笑了一下，有些深沉。

“我有小白在，其实就算你刚才不冲上来，小白也会帮我挡下那飞来的刀子。”夏凉夜回着。

司空邪又笑了一下，比刚才更深沉了。

“你受伤，我也是会痛的……刚才，我根本就没注意到还有一个沈培艺……”

车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明朗了很多，夏凉夜的声音很轻，她斟酌过该不该说这样的真话，可是看着司空邪那样低落的样子，她忍不住就说了出来，然后，司空邪果然很开心了。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却又控制不住的越是贪婪。

“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我了？”司空邪忽然又问了这样的问题。

“你为什么总是要问我这样的问题？”夏凉夜皱了眉，有时候会觉得司空邪是明知故问，若非铁石心肠，这样的呵护下，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不过，她从没有说过而已。

“我为你君子了那么久，不都是因为你那个谁先爱上谁的游戏。”

“那为什么不是你先输？”

“原来你还不懂吗？我已经输了！”司空邪有些颓然，只是一样没说出口的认输而已，“第一次在游戏里，我这么心甘情愿的主动认输了。明明是只菜鸟。”

虽然已经从小白那里事先知道了答案的，她也不过是随口把问题抛出，却是意外着，司空邪居然给了这样的回答，这样对她说，他已经输了。

夏凉夜忽然不敢听，听了就意味着，她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呆在他身边。

“不过这事不能让老头子知道，他的绝色我可不要，老婆，你得帮我重整绝色集团，不然我可没兴趣继续下去。”

夏凉夜的眼睛亮了亮。

“我都这么坦白了，所以，你的答案呢？”

“喜欢我，你会后悔的。”

“只要你不后悔就行，别管我会不会后悔，那是我的事情。”

那一瞬间，夏凉夜被司空邪的那双眼睛给吸了进去，忘记了司空绝易的警告，忘记了她所签下的那份合同，忘记了她最初接近司空邪的目的。

仿佛最后那道防线瓦解，司空邪成功攻陷，而她阵地失守。甚至自私起来，就像是小白说的，想要试着，抓住他。

她不想有一天，因为一份害怕一份不敢，而后悔推开了这个男人给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