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远,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刚才说的话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还有,我不喜欢一直重复同一个问题,所以……”苏籽脸上的笑容依旧是灿烂的,只有那一双眉眼中透着的是淋漓的冷漠,以及无情,她手上的解剖刀随着她的话,挥手间就是在少年的手腕上割了鲜红的一道口子。
动脉被撕裂之后腥红的血液好似要感受这外面的空气一般的冲出来少年的身体,一点点的在一旁的柴木上晕染出鲜艳的色彩。
“来林都县是做什么来的,你大概没有机会支撑到我问第三次!”苏籽低头看着周平远流血的手腕,声音里也多了几分热烈的甜腻,抬头看着周平远的脸上,也是和声音相配的甜美笑容。
周平远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不,不是少女,而是恶魔,贪恋着人间的鲜血的,收割生命的魔鬼“我说,我说!”
他说话的时候带动脸颊的伤口,从来没受过这种伤害和疼痛的少爷忍不住的发出一个痛呼。
本来只是在等着他的回答的苏籽在听到他的这一声痛的哽咽的时候,却是突然想起了前世她被他拿着鞭子毒打的时候,一开始她也不是没有求过,这个她的枕边人,即使她看透了他,也恶心他,恨死了他,可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求过的。
哪有人是不怕痛的呢,也许只有韩清宴这个变态才可以做到吧,那个人好像一开始就已经是强悍到了可怕的程度,她怎么可能一开始就做到呢,她没有什么武功,更不像现在这样有论坛,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在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被这个畜生毒打。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他喜欢而已,那时候她多怕疼呢,她真的怕疼,被打之前会怕的哭泣,被打的时候痛的尖叫,没有一个人会出来救她,那个笑着说喜欢喝她炖的汤的老夫人没有来,那些在她得势的时候各种讨好的下人没有,那些想从她这里得到好处的庶出少爷媳妇没有,自然更不用说恨她到死的韩清韵。
就是这个在最开始称赞她伺候的好,说她美丽的枕边人,却也是最狠心的刽子手,即使她哭了,甚至是跪在地上求着,那时候还要什么尊严呢,只要能活着就好了,如果跪下来求有用的话,她就跪下吧,如果哭有用的话,那就哭吧,喊吧,可是在那个后宅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地狱,即使她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即使她什么都不在意的跪下求他。
周平远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在她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怒气,自己在外面和家里受到的欺压的所有力气,他没本事让别人不敢说他一句话,也没本事斗的过家里的那些人,只会欺负她来让自己得到变态一样的安慰。
甚至在她被打的跪地磕头求饶,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他反而笑得更开心,会觉得更爽快。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我还以为你比这厉害多了呢!”那一直没有被苏籽触碰的手腕血已经流的慢了,其实没有什么高贵和低贱的差别呀,只要受伤了,身体都会这样去想办法的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