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慢慢地说着，看着念薇渐渐沉重的表情才继续道：“没错，柳淇是和我一起被马璧乐收在后院里的小妾。”

“我们刚被纳为妾的第二日便上街采购，无意间听到市井上的人谈论到张府新收了一个义女。后来派人去查才知道，是你，白念薇！

我和柳淇心里都很不爽快！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要卖掉自己的身子，拼命讨好那个老男人才可以荣享生活，而你刚到这儿就可以在一个保护圈里头生存？！”

“所以你先说一切只是因为嫉妒？别笑死我了，舒曼！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刚到这儿手上能有几个能用的人？别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我和叶羲回去月雪峡，才安排了柳淇在那儿，而你，早就知道了我怕蛇所以姑姨在洞门口放蛇让我的丫鬟尖叫以至于把我吓着才好掉下去！”

丫鬟？念薇停顿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筱雨带莺莺过来便告诉她，那是管家在市场上给她买的......

想到这儿，她抬头看了一眼自信满满地舒曼。

“就算我不怕蛇，也会被推下去？”念薇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终于想明白了！不过猎户的事情柳淇倒是没骗你，她是被我诱骗过去卖给那个对她一见钟情的猎户的。当然她是告诉你以后才发现的。她去洞里之前是我们商量好的博取你的信任的一出戏，只为骗你第二次进去永生不能出来！她出来后才发现，马府的人根本不认她，因为——我早就告诉马璧乐她死掉了。”舒曼一脸天真地说着那些恶毒的话，看得人好不惊悚。

“要去那里的计划我的一言一行都是莺莺告诉你们的？”

“嗯，还算你有点脑子。”

“那，柳淇的身孕？”

“她要是没有身孕，亦或者说，好好呆在猎户给她画的保护圈别出来乱跑。我也不会因为害怕马璧乐看见她而要她死。当然，更有一点原因，是因为你！你要是那天上月雪峡乖乖去看看她，她也不会成为设计你的工具而死！”舒曼说着，一双眼恨恨地看着念薇。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告诉你这些么？”

舒曼说着停顿了一下，希望听到念薇好奇地询问声，却久久等不到，只好略有些失落地继续说着。

“我的人昨天得到的消息，叶羲已经快马传信到灵耀了。而叶王爷也已经明白告诉他自己的态度了。至于张府，傻姑娘，他们不过想利用你牵线西域罢了！

至于你么，好歹同学一场，你也是我难得的对手，长得那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让你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承受斩首的刑法？我已经和马璧乐说好了，变卖为奴送去忻州，如何？运气好，可以被收纳为侍妾哦！”

舒曼自顾自地说着，说完也不顾念薇难看的脸色，疯子般大笑起来。随后只留下一句好好享受最后的三天便离开了。

舒曼离开时如来时一般的高贵优雅，让人丝毫看不出她的恶毒。

而念薇对舒曼所说变卖为奴之事并没有感觉害怕亦或者担忧，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从心眼里相信，叶羲，不会放下她不管，哪怕没有家族帮助。

只是那个自己相信而同情的柳淇，好不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