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他是冷仲谋!”
“天呀,冷仲谋跟我们妮妮是什么关系?彩凤,你们认识这么利害的人物怎么不早跟我们说?”
“彩凤,他该不会是正在追求妮妮吧?”
“你们家妮妮这次真是要攀上枝头变凤凰了。”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活跃,没有了悲伤、惋惜、哀思,人类最势利、八卦、丑恶的一面尽现。
简沫觉得可笑,极其的可笑。
这就是亲情?
她呸!
冷仲谋从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简妮。
冷眸如冰,深沉而幽邃,广袤得一望无际,竟让人看不出他此时此刻的喜与怒,乐与悲。
简妮受宠若惊,眼底掠过贪婪。
一看支票里的数目,更是忍不住窃喜。
“这点小钱,不成敬意,好好帮你爸安排后事吧。”
简妮一手拿过支票,眼里的狂喜掩饰不住。
对上冷仲谋正注视着自己,深沉、可怕、难测的眼神,她身子一颤,立马收敛起如获宝贝的欢喜,神情哀伤、难过,她楚楚可怜地垂眸,大眼里泛出泪光:“冷先生,这怎么好意思,支票还是还您吧……”
她将支票重新递向他,吃准了冷仲谋不会再收回去。
冷仲谋果真没听见她的话似地,绕过她,步伐款款,像书画里走出来的君王,成熟、自信、从容、威风凛冽。
他走至简沫的身后,距离只有那么两步。
简沫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将她紧紧地笼罩住。
莫名地感到安全。
“不必客气,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冷仲谋磁性深沉,带着柔情的嗓音马缭绕在她的耳略。
甜蜜得不真实,梦幻、醉人。
简沫眉梢微微化开,心底触动,最柔软的地方被这句话攻陷。
整个病房里,也只有她知道,冷仲谋的这一句话,是对谁说。
简妮拿着支票的手还尴尬迷惘地晾在那里,听见冷仲谋的这句话,眼里燃起狂喜的火苗。
她羞涩地低头,一脸幸福,理所当然地将支票收了起来。
莫彩凤眯眼,看着自己女儿手中那张支票,眼底掠过一抹狡黠和猜度。
冷仲谋在场,莫彩凤和简妮都不敢再胡闹,简沫得以见简清风最后一面。
医院走廊的紧急通道里,传出俩母女的争吵声。
“妮妮,支票呢?拿出来,那是给你爸的安葬费。”
“呵呵,妈,您别装穷了,爸的公司虽然破产了,但这么多年来,你把管着我们家的财政,自己存了不少私房钱吧?现在爸走了,您是不是该拿点钱出来,好好厚葬爸爸?”
“简妮!你这个臭丫头,你爸刚走你就造反了是不?那钱是冷先生给我们,安排你爸的后事用的,你想私吞?”
“妈,我还不懂您?你是想看看冷先生给了多少钱,然后据为已有吧?你别忘了,这是冷先生亲手给我的!是我的钱!”
“臭丫头你疯了?连给1;148471591054062你爸安排后事的钱你都要私吞?你爸把你养那么大,你还有没有良心?”
“呵呵,没良心的是你,妈,这些年你在爸公司的账上究竟拿了多少钱,你自己知道!别以为爸真的糊涂,他只是不揭穿你罢了。”
莫彩凤语塞,心虚地反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您就别装了,我们家公司的财务出了状况,都是拜您所赐,有一次我亲眼看见爸爸在书房里烧东西,您知道烧的是什么吗?那些就是你串通姨父亏空公款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