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对吗,小妹妹?”楚霏蚺问道。
铺主女儿忙答:“喜欢喜欢。”
铺主立刻瞪了他女儿一眼,他女儿又慌忙摇头。
“这就好办了。黄衣服的那个我把他抬到山里喂野兽,白衣服的留下,今晚就入洞房,等明天他一醒过来,看见小妹妹你睡在他旁边,那就生米做成熟饭了,他到时想推也推不掉咯!”
“这……这哪能行呀?”铺主说道,而他的女儿则眉开眼笑,在一旁狂点头。
“好的,就这么定了!老板,快和我一起搬。”楚霏蚺挽起袖子,招呼道,然后上前去推金啸翎。
“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了,表弟你别装了,这样你还能也装得下去呀你!”昏迷不醒的金啸翎突然拍桌子大笑了起来。
王梓宁也终于装不下去了,坐直了,抬头看着楚霏蚺微笑着。
楚霏蚺惊得往后退了一步,道:“你竟然没有晕?!”
金啸翎笑得更大声了:“表弟呀,我是实在忍不住了,不好意思,耽误表弟你做新郎了。”
“你胡说什么呢,表哥。”王梓宁有些着恼地蹙了蹙眉头。
“我可没胡说,只是我实在想不通,这满脸雀斑的妞怎地就看上你了呢?你到底哪里比我吸引人了呢?不过,哈哈哈哈,那妞我实在是消受不起,这艳福还是给你吧。”金啸翎笑道。
“表哥!”王梓宁无奈地说道。
“王梓宁,你又戏弄我!”楚霏蚺着恼地说道。
“我本来有意继续装作昏迷想让你赢了这赌约,此事也好就此罢休。可是,我实在没想到你要让我和这位姑娘成亲……”王梓宁看了看铺主女儿,皱了皱眉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种人本来就是看重皮相的肤浅之徒!我倒觉得你高攀了人家姑娘!”楚霏蚺说道?
“终身大事岂可这样马虎?楚姑娘,看人是要看心的,我并不是在意一个人的外貌,只是我根本和这位姑娘半点关联也不曾有过,你这般安排也未免太不讲理了吧。”王梓宁说道。
“谁要跟你讲理了,你要是真的能懂看人看心,除非是哪天你眼睛瞎了看不见了!”楚霏蚺说道,停顿了半晌,又有些不甘心地问,“你……你怎么时候知道这水里有毒的?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城里的时候,我就发觉有人跟踪我们了,当时我还不敢确定是谁,有什么目的,出了城,上了官道,我却发现跟踪我们的人不见了。等我和表哥来到了这个茶水铺的时候,我观察到这里应该少有人来往,桌子上积了许多灰尘,可是老板端上的茶水还很热,牛肉看起来却似乎放了很久了,再加上,我喝水的时候,那老板一直盯着我看,似乎在期盼我赶紧把水喝完。于是我就索性将计就计,看究竟是谁在暗中设计我和表哥。”
“可是我刚才分明看到你把水喝下去的,那还有假不成?!”楚霏蚺吃惊地问道。
“你看!”王梓宁见楚霏蚺仍然有些疑惑,便摊开了手掌,变出了一只翠绿色的蟾蜍,道,“这只翡翠蟾蜍,有一个很有趣的名字,叫做酒虫,它可以把世上任何有毒的液体净化为无毒的,也可以把酒变成水。”
“这只蟾蜍本来是表弟用来骗长辈的,遇到长辈难免要喝酒应酬,他喝不了太多的酒,每次都偷偷拿这只蟾蜍把酒换成水。”金啸翎说道。
“表哥。”王梓宁见金啸翎说了不必要的话,提醒道。
“哦哦,这件事就不说了。不过……”金啸翎指着楚霏蚺,一副挑衅的样子,说道,”不管怎么样,这次,楚霏蚺你还是输了。”
不料这次楚霏蚺却不急不怒,用她的那双乌黑的眼睛在王梓宁身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说道:“反正机会还有的是,我就跟着你们俩,总有一天,王梓宁你会栽到我手里的!”
王梓宁摇了摇头,道:“执着本来就不是好事,何况是为了这样无谓的事呢。算了,随你喜欢吧,只是不要因此耽误了你自己的事。”
“反正我就跟定你了!”楚霏蚺心道。
她其实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这姓王的并不简单,心思缜密,举手投足定非一般人家出身,随身所带的更是世间少有的宝物,说不定他会知道我父亲留下的白玉牌是何来历,索性先跟着他,看看他的人品究竟如何,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