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的这番话,让众人惊诧了。
我诧异的看着小衣,她眼底里的柔情我并没有错看,难道,她对濮阳归玉动情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身上具有的魅力,的确无法让人忽视。
一旁的童儿听闻,立即跳了起来,“喂!女人!你瞎说什么?!我可警告你,别妄想打师兄的主意!师兄可不是你这种人高攀得上的!”
原本还沉浸在为小衣找到心上人而欢喜的小和子一听,脸色立即一变,“你说什么?!什么高攀?!小衣她是暗阁的阁主,手下不知有多少的人手听她调遣,她现在是娄府的二小姐,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宫女了!我不许任何人看低她!”
“宫女?!哦,原来她还是个婢女出身啊,即使现在有了这般的成就,还不是因为你们的楼姐姐吗?如果不是她,你们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拥有这样的身份地位?!”童儿立即回嘴讽刺道,她本来还想着,一个平民女子,也敢觊觎她师兄,没想到,对方连一个平民女子也不如,仅仅是个婢女而已!一个婢女也敢妄想高攀?!真是可笑!
当她的话音刚落,我便已经欺身来到了她的面前,“虽然你是我请来的客人,但是我希望,我的家人能得到起码的尊重!否则,我不介意让人将你送回雪傲国!”
“你!”童儿她看着我此时渗人的模样,忽然忆起当初在桥关的深渊下,我是如何仅凭一人之力,将她的手下全都打倒的,那时的我,她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看着我,不再说话,来到了她三师兄的身边,他的武功高强,至少能护她周全。
濮阳归玉听了这么久,终究摇了摇头,“玉楼,我想去稍事休息。”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扶他起来,小衣刚想上前,被我的眼神制止了,最后,还是我一人扶着他出了大厅。
在我们走后不久,大厅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唯独剩下小衣、小和子俩夫夫、夏荷、春梅俩夫妻以及红莲,他们平日里与小衣最为亲近,如今小衣她有事,他们又怎么会放手不管呢?
“小衣,你方才的那番话,是当着的吗?”夏荷缓缓地开口了。
她点了点头,“是,我是真的想陪在他的身边,护他周全。”
“可是,他的身边,似乎已经容不下你了。”春梅虽然不想打击她,可事实摆在了眼前,听她的相公说,濮阳归玉的眼,之所以会失明,绝大部分是因为小楼姐,他是为了替小楼姐占卜,才会酿成今天的后果的。
小楼姐与他非亲非故,他凭什么对她这么上心?除了喜欢,她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对所有人都很温柔,面对所有人时,他的情绪都是一样的,只有在面对姐姐的时候,他的温柔,会不一样。”小衣她不是不明白,她心里清楚的很,她知道,濮阳归玉他,只是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掩盖起来罢了,他的做法,或许就只能骗骗不谙情事的姐姐。
可她想赌,赌姐姐的心里只有上官公子一人,她不强求他的心里会有她,她只希望,能代替姐姐陪在他的身边,仅此而已。
“小衣,你这又是何苦呢?”同样身为女子的红莲,很明白她此刻想的是什么,她完全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委曲求全,留在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人身边。
“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别再劝我了。”小衣露出了一张笑脸,“你们现在需要做的,便是恭喜我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另一头远离众人后的我们,正缓步行走在府中的小道上,我没有先开口,因为我知道,他将我带来此处,定是有话要同我说的。
果真,再听不到任何嘈杂声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缓缓开口了,“玉楼,我知你将我留在阳城是一番好意,可如今你也看到,我,就是一个祸害,无论我走到哪里,哪里都会引发祸端,现在更是引发了两国的战争,我濮阳归玉何德何能,要那些不知情的百姓为我白白送死呢?”
听闻他的话,我立即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话我听明白了,他这是想自己回去,回到雪傲国,去阻止那场战争。
我不是善人,从来都不是,本来对于夏国与祈国要开战这事,我是十分的不赞同,因为,那是在拿两国百姓的性命在开玩笑,可现在,我却动摇了,因为,雪傲国这次的动武,是为了将濮阳归玉带回,好实现他的下一个目标,而濮阳归玉注定要成为他目标里的牺牲品!
不!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发生在我身边人的身上!
“归玉,赶紧把你那可怕的想法扔掉!什么祸害?!你能祸害得过我吗?!不论我走到哪,厄运就跟到哪,要说谁是这世间最大的祸害的话,除了我,又还有谁敢自称是祸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