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之年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知道欺骗本官是什么后果吗?”
尹之年虽然只是一县之长,但本人却是京城大族子弟,不怒自威,气场吓人,身上穿得是官服,他刚走下来什么都没说,年纪最小的那个少年,胆子小,心境不好,一下子什么都招了。
“裴掌柜,是裴掌柜花钱请我们来的!”少年说。
少年之说完,他父亲,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闭嘴!”
“大人,你别听他胡说,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没有请我们,年关将近,口袋里没钱,想来这个打打秋风,赚点过年钱花。”
“你身上的衣服是新买的吧,没钱过年,哪来的钱买衣服?你们当本官是傻子么?不敢说是怕裴津日后报复吧?”
“你们怕得罪裴津就不怕得罪我么?”尹之年问。
“知道公堂上说谎是什么罪吗?你们若是想在牢里过年,本官成全你们。”
听到要坐牢,这些人彻底怕了,之前闹得最凶的妇人扯着尹之年的官服说:“大人,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你不能抓我们?”
“什么都没做?”尹之年指了指大厅,为了让尹之年清楚地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顾小桑并有收拾大厅,保护犯罪现场。
“那这些又是什么?”尹之年指着大厅里翻到的桌椅和掉在地上菜渣碎盘子问。
这时大家才明白过来,农家乐人手不少,顾小桑却任这里满地狼藉。
“这……这些都是意外。”妇人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细不可闻。
“我最后再问你们一次,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妇人和其他们人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害怕被报复,但是也不想在牢里过年啊。
谁知道进去之后还能不能出来。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才哭着说:“是裴掌柜。”
“哪个裴掌柜?”尹之年又问。
“天醉楼裴掌柜,裴津。”
“我去,还真是裴津!”
“天醉楼居然干什么下作的勾当。”
围的外面的人彻底惊了,之前顾小桑断言是天醉楼他们还不信,人家天醉楼可是大齐第一楼,根本不屑做这种事。
可是没想到现实却啪啪打了他们的脸,太特么疼了。
天醉楼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有人不禁在想,天醉楼第一楼的位置不会也是靠这种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吧?
是,人家顾小桑昨天那番举动是很不给天醉楼脸,可人家堂堂正正在你楼里喊,有能耐就堂堂正正地怼回去,使什么阴招。
有些人不喜欢顾小桑是觉得她太张扬,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但至少人家行的端做得正。
而他裴津……
大家再次心疼起顾小桑来。
顾小桑注意到大家的表情,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卖个惨,搏一搏大家的同情。
爱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对不对?
“真相大白了,大家散了吧。”顾小桑挥手,默默走到打碎的餐盘前,收拾破碎在碗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要流出来,又被她咬牙憋回去。
看得人心疼极了。“闺女,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