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了,索性也不管了,以她现在的身份跟地位,那就是瞎着急。
换了衣裳,披上大氅,就抱着同样穿戴好的儿子去院子里溜圈。
到了院子里善哥儿就撒了欢,摘朵叶子给温馨送来,捡个花瓣也巴巴的送来,屁颠屁颠乐呵呵的样子,让温馨不由得笑了起来。
魏东亭一死,弹劾四爷的折子如雪花般飞到皇上的案头。
太子此时谏言提出欠银之人,可逐步偿还。
这条建议其实是给了欠债人喘气的时间,不用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子,而是一步一步的还。
太子提出这个建议的时机太好了,恰到好处。
四爷辛辛苦苦一遭,结果被太子摘了桃子。
且太子有支持皇上追缴欠银主动还款的行为在先,现在又提出良策为皇上分忧。
更加显得四爷的举动太鲁莽,太嚣张。
把人都逼死了,就太过了。
太子一出手,八爷一党的人,更是借机暗中联合齐齐弹劾四爷。
幸好年羹尧虽然出了大错,但是田文镜那边进展顺利,欠银收缴力度成效极好,挽救了四爷的颜面。
皇上准了太子的提议,又命太子跟十三爷与四爷一同追缴欠银。
皇上明着没有责罚四爷,但是把太子跟十三爷提上来,敲打四爷的意思也很明显。
三爷欠银二十几万两,四爷去过一回,三爷比十爷更光杆,一句银子都拿来修书了,四爷能有什么法子?
修书是为国家计,这是正事儿。
四爷这里头疼着没收上银子来,太子去了三爷府上一遭,三爷就答应还银了,分三个月还清。
四爷真是被扎心死了。
这些消息陆陆续续的被温馨打听到,她一头雾水不说,熟悉历史进程的钮祜禄氏也是懵逼了。
逼死魏东亭的不是田文镜吗?
立了大功的不是年羹尧吗?
她记得清楚,年羹尧在追缴欠银的事上令皇上满意,四十八年就封了他四川巡抚,不到三十岁的封疆大吏。
四爷的得力臂膀,年贵妃最大的靠山!
怎么现在都变了?
钮祜禄氏迷茫了,先前被福晋迁怒,她现在帮着福晋处理中馈的差事也没了。
现在又听到这个消息,钮祜禄氏都觉得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不然怎么都不一样了呢?
比起钮祜禄氏的怀疑人生,温馨这会儿见到了数日不见的四爷。
四爷的神色居然瞧起来不错!
温馨炯炯有神的盯着四爷,这会儿的四爷不应该是垂头丧气倍受打击的吗?
怎么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许是温馨的眼神实在是太明显了,四爷抱着善哥儿也无法忽略,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温馨进了屋,笑着说道:“又在瞎担心?”
“怎么是瞎担心?”温馨不服,“有关爷的事情,于我而言都是大事情。”
这么理直气壮,四爷笑的更开心了,边给儿子洗手,边说道:“不用担心,爷心里有数。”
温馨在一旁给爷俩递帕子擦手,就道:“那您给我说说,我这几天都担心死了,也见不到你的人,晚上都睡不好。”
四爷还真探头去看温馨的眼睛,果然看到眼下一片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