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赐苦着脸跟着王梓奇进了书房,关上书房门,里面不时传出王梓奇呵斥谢天赐的声音“我靠,猪也不过如此啊!”
“我靠,你还能再笨点儿吗?这个我都跟你说了三遍了你还不知道?”“我靠……”
巧的是,这个谢天赐就是几个月前赵红兵在深市拓展疆土时,认识的一名老大爷的儿子。
与王梓奇是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不过学习成绩永远不好,考大学那是做梦,所以高中就辍了学在社会上闲晃,纠集了几个人收收保护费什么的,渐渐地在自己罩的场子里卖些白粉,大嘛什么的,也赚了不少钱,也混出了点名堂。
可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哪里都是这个道理。谢天赐在道上混出了点名气,有人看不过眼,在一次手下小弟在夜场贩卖摇头丸和白粉的时候被人举。
警察在抓捕了谢天赐小弟的同时,有人在夜场看见,赶紧打电话通知谢天赐,谢天赐接到电话,匆匆忙忙准备收拾家里的存货准备跑路。
谁知道就在他把所有东西都收好的时候,警察破门而入,连搜查都省了,直接拎包就走,包里有大量的摇头丸和白粉。
谢天赐知道有人陷害,可是年轻气盛,得罪过不少人,上哪儿查去,更何况自己还关着呢,就算知道了也没用,这么大的量,判个十年八年的都算轻的。
他一筹莫展,在里面头发都急白了,尽想着谁能帮他的忙。
他现在的光头也是打那来的,嫌一脑袋白毛太丑,于是就干脆全部都剃光了。
好容易想到原本的同学里头,好像有个叫王梓奇的,家里哪个长辈是大官。
虽然谢天赐在学校里和王梓奇没什么很深的交情,可是病急乱投医,碰碰运气总比等死强。
可是这段时间不允许探视,谢天赐也没法通知人去找王梓奇,而且谢天赐听说那个时候王梓奇已经在北京上了大学,根本不在本市,几乎想到了放弃。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谢天赐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可是,谢天赐的爸爸却拼了家底为谢天赐请了一个律师,谢天赐见到律师的时候,第一次对父亲感到愧疚。
律师在照例询问完谢天赐案情之后,临走时候问了谢天赐一句:“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帮你转达的吗?”
谢天赐想了想,托律师向父亲表达谢意和歉意,表示如果能够出去一定会好好孝顺他,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说。
“我有一个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叫王梓奇,现在在北澳上学,如果可以的话,帮忙找一下这个人,把我的事情和他说一下,他家里有人是当官的,万一能帮上忙呢?如果他不帮忙也就算了,我只是想多一份希望而已。”
就这么着,律师找到了王梓奇的电话,在电话里向王梓奇说了这事儿。
王梓奇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回答道:“我问问我爸看看吧。”说完就挂了。
原本律师也没想这个王梓奇能帮上什么忙,他一个大学生又能帮什么忙?
说打电话问也不过是个托词而已,即便真问了又能怎么样?
他自己曾经的同学犯了法,要是把这事儿对他当官的父母一说,准保被骂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