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你欺负老实人好没道理啊?,吉祥鸟是招你了若你了,你欺负人家?不怕众人笑话?”朵朵木对狼崽子训斥道。
“你别多管闲事,今天他若是不把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半死不活的人搬出去,我就和她没完,你没闻到屋里一股让人恶心的尸臭味道。一旦得了传染病,大家都得死。”狼崽子不依不饶地向朵朵木嚷道。
“得什么传染病啊?人家是吉祥鸟的表哥,他是在战场上癔病犯了,才被吉祥鸟接过来照顾的。”朵朵木帮助郎玥解释道。
“什么呀?你和吉祥鸟合伙欺骗大家,早晨拉尸体的小六子亲眼看到的,是他跟我说的还有假吗?”狼崽子坚持道。
“他就是犯病了晕倒在战场上,你还能见死不救吗?尤其还是吉祥鸟的表哥。你他妈的真是狼崽子啊,一肚子狼心狗肺啊?”朵朵木骂道。
这时郎玥被阿图苏拽进了屋里,当看到柳明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时,郎玥像受到偌大委屈的孩子似的,心里一激动,两行热泪从她的小脸上顿时流了下来。
见此,阿图苏把嘴凑到郎玥耳边小声说道:“男人大丈夫,不能轻易落泪的,让人家看到会笑话你的。”
郎玥听后点点头,并用衣袖偷偷地擦拭着眼泪,同时她心里不解地想到:这做男人还真的难啊?本来打不过人家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硬挺着。受到委屈想发泄一下吗?还不能哭,这也太憋屈人了。臭男人真是活受罪,郎玥在心里禁不住骂了一句,此时他似乎对女扮男装有些后悔了。
随即郎玥在柳明身边坐下,吃起了阿图苏在伙房里给她带回来的油饼。因为早晨呕吐厉害,此时肚子已经空空如也,所以她手中的两块油饼不一会就吃光了。
现在整个瓦刺大军都在待命休息,暂时大家都没什么事。
这时外面看热闹的人陆续都回来了,大家仨一帮俩一伙地坐在毛毡上闲聊着。一脸怒气的狼崽子坐在屋角里,不时用仇视的目光斜眼瞄一下坐在对面不远的郎玥,很明显对刚才的事他并没有善罢甘休。
凭直觉郎玥知道这个狼崽子在不时地瞅自己,郎玥并没有理睬他,而是在给柳明揉搓双手和后背,以促进血液循环,预防躺时间长了后背长褥疮。
她的这套揉搓的手法是在穿越前一次姥姥住院时跟妈妈学的,当时在医院护理姥姥时几乎天天给姥姥翻身揉搓后背,当时姥姥非常感动,没少夸奖郎玥孝顺,谁知道当时学的这套手法今天在柳明身上用上了。
郎玥给柳明揉搓了近半个时辰,后来看到柳明的嘴唇有些发干,便拿着水瓢出去打水去了,当她端着半瓢水刚要起身往回走的时候,一抬头看到狼崽子和他的同伙虎视眈眈地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且离得很近,甚至从对方嘴里呼出的羊肉膻味都能闻到。还未等她说话,狼崽子一抬手就把郎玥手里装水的水瓢打落在地,只听啪的一声响,水瓢应声落地,瞬间摔成两半,瓢中的水溅了两人一身。
见此,郎玥知道对方下一步肯定要对自己下手了,对方一旦下手自己就没机会了,既然等对方下手倒不如自己先下手,不是说先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吗?想到这里,郎玥朝门口的方向挥了一下手,待狼崽子回头看去的刹那间,郎玥运足气力于右膝之上,然后抬腿向狼崽子的裆部狠狠地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