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娣的母亲也是瘦瘦的,但是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几乎看不到血色,很明显她的身体贫血。
当带娣的母亲领着带娣回来时,带娣的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她已经洗去刚才满脸的泪痕,又把头发简单地梳理了一番,现在看上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悲切和憔悴。一个少女应有的风韵和魅力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只是她两只乌亮的大眼睛还略显红肿。
见带娣进来后,柳明把自己的想法简单地和她说了一下,并让她配合一下,结婚的当天晚上就救她回来。
当带娣听说婚礼照常进行,还要让她作为新娘先被卢老爷接走,带娣顿时又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告诉柳明道:她现在一见到那个老东西就要吐,甚至一想到他就开始恶心,她说相亲那天被那个老东西偷看后,回来吐了半宿。
听完带娣的话,柳明皱一下眉头一时也无语了。
“带娣,其实在结婚那天,从离开娘家开始,你全天都是蒙着盖头,你谁也看不见的,只能低头看到脚下的地面,直到晚上入了洞房,才有新郎给你把盖头揭开。”这时带娣的母亲给带娣解释道。
“到那时你柳明哥就已经把你救出来了,是吧柳明?”带娣的父亲接着补充道。
“那也不行啊,现在只要听到那个老东西说话,我的胃里就难受,你还能把我的耳朵堵上啊。我是真的不能跟那个老东西走的,求你们别再逼我了?”带娣说完后像受到了偌大的委屈,两行眼泪扑簌簌地从她白皙俊秀小脸上流了下来,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态,让人顿生怜悯之心。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看到女儿可怜的样子,带娣的父亲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秦家老大这声无奈的长叹,犹如一块千斤巨石,压在小屋里在座的每一个人的心上,他们此时都有一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感。
此时此刻,如果说有一个人鸭梨山大的话,那一定是柳明,因为从秦家来看,大家基本上都已经妥协了,只剩下带娣一个人在用死亡与之抗争。
然而在那个愚昧的年代,生命几乎一个子都不值的,死一个人就如同死了一只蚂蚁一样没什么区别,除了自己的家人为之悲伤以外,没有人同情你,更没有人为之负责,所以带娣选择死亡来为自己抗争只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显得苍白无力。
看着带娣楚楚可怜的样子,柳明心里颇为难受,他不想再逼迫带娣参加婚礼了,可是总得有一个人去啊,而且这个人还必须和带娣长得相像,因为即使那个卢家老太爷看不见,其他人也很可能看见,一但发现是假的带娣,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还会给秦家带来很多麻烦。甚至还会招来牢狱之灾。如果是那样,自己和郎玥如何对得起卫所里的小福子啊。
想到这里,柳明下意识的侧头看了郎玥一眼,恰巧郎玥刚好把头转了过来,这一眼让无计可施的柳明顿时双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