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昨天,紫蝉回来告诉了我一件惊人的事情。”月心仙姑故意停顿下来,瞥了萧野一眼,卖弄了个关子,急得司马仙姑十分不高兴地催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月心仙姑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说:“紫蝉亲眼所见,我门中弟子萧野只用了一个法术,就打爆了煞阴宗两个尊者的本体……”
司马仙姑哈哈大笑:“你这是在为你元极门贴金吧!”
洗心道长连忙也说:“师妹,大敌当前,别开玩笑。”
月心仙姑见众人都不相信,赶紧补充道:“师兄,这是真的。”
“真的?师妹啊,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洗心道长十分武断地喝令月心仙姑住口。
月心仙姑急忙去拉紫蝉:“你亲眼看见的,你来对掌门师叔说说当时的情况,紫蝉!”
紫蝉刚说了句“是啊”,就被洗心道长挥手制止了:“请你们记好,我元极门之所以在修真界中屹立万年不倒,主要还是牢记住了两个字:务实!我就快渡劫了,不管我能否渡过天劫,以后的元极门也得依靠你们发扬光大,你们的责任重大,我再次严肃地告诫大家,切忌要务实!”
这番话说得月心仙姑一片汗颜,竟也有些怀疑紫蝉昨天是否对自己撒谎。她转头认真地打量了萧野一眼,横看竖看,怎么看也觉得他的确不像那种只用一个法术就打爆了煞阴宗两个尊者的高人!
萧野暗想:自己昨天只是侥幸取胜,如果不是事前提出文斗,申玉虎和池三当然不会站着让自己用指间惊雷猛炸,自然也就能全身而退。
紫韵却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向了萧野,但少年持重的她并没有向萧野征求答案。毕竟现在不合时宜,假如贸然提出这个问题,必将左右得罪人。
对面的魔众没有进攻,但正道这边也不能一直和他们干耗下去,于是,悟心道长催问洗心道长:“师兄,我们不能这样被动地拖下去,我们得主动出击,你看如何?”
洗心道长沉思了片刻,说:“昨天已经混战了一场,如果再打一场歼灭战,势必伤亡较重,我这个做盟主的,其咎难逃。而且,煞阴宗宗主今天亲临,倘若混战,那我们的胜算最多只有一半。”
悟心道长冷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会会煞阴宗宗主!”
“不行!”洗心道长断然否定道,“宿荒和我处于同一层境界上,你打他不过,而且,据说此人有一把魔龙烈焰刀,煞气十足,传言他现在的功力日臻完美,飞升暗魔界指日可待,就连仙界一心仙人也得让他三分!”
众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惧意,萧野这才明白过来,双方都不敢大举进攻,原来均有惊世高人坐镇。
谭门主轻咳了声说:“洗心掌门,这个宿荒宗主如此了得,我们不如撤了吧?”
洗心道长摇头说:“煞阴宗向来久居东海一个神秘的岛屿上,很少进入陆地,尤其不会大规模进犯,这次他们大举进攻,必有所图,我们身为正道修真门派,除魔卫道是我们应尽的责任,绝不能后退!”
月心仙姑插话说:“师兄,依你之言,只要打败了煞阴宗的宿荒,就能解除这场危机,对吗?”
“是!”
雪雁仙姑忽然指着萧野对洗心道长说:“洗心掌门,这小子有办法打退宿荒!”
萧野怔住,本想说我现在哪里打得过这种魔门霸主?但是碍于紫韵师姐在边上,萧野自然不会示弱,于是,他就想抬头挺胸地站出去,表示自己丝毫不惧!
不过,月心仙姑却火爆地问雪雁仙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忌妒他送我天煞巫医,趁机想害他?”
司马仙姑也愤愤不平地站到了月心仙姑的阵营中:“雪雁,你害萧将军,就等于害我司马燕!”
司马仙姑话中之意很明显,如果萧野遭遇不测,那她司马燕也就得不到天煞巫医了!
众人不禁心想:难道雪雁仙姑和萧野有深仇大恨,否则,她怎么会要求萧野前去送死呢?
雪雁仙姑赶紧大声反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众人均用不解的目光看着雪雁仙姑,就连沉稳的洗心道长脸上也露出了不快之意,虽说萧野不能完全算元极门的弟子,但刚才萧野用天煞巫医帮元极门挽回了名声,维护了威望,对元极门多少也算是一种恩情吧,因此,他怎能坐视不管?
所以,洗心道长冷着脸沉声喝道:“雪雁,请你务必把理由说清楚!”他那话中透出来一股威严的气势,分明在提醒雪雁:你若说不出理由,那你就是我元极门的敌人!
紫韵轻轻推了下萧野,柔和地看着他的眼睛,小声问:“师弟,你得罪雪雁仙姑了吗?”
萧野暗想上次扫了雪雁的颜面,于是,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紫韵伸手放在萧野掌心轻轻地握了下,一股温暖传到萧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