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有可能!”三眼魔蛇“蹭”地一下就脱离我的拇指,顺着上方的气窗跳出去了。
老铁,咱要不要这么现实?
我鄙视的传讯骂了它一句,就侧身闭好眼睛,灵魂遁入了遗荒境。我在聚集地巡视了一圈,见小弟们都挺安分的,我就放下了心,然后进入军师帐,切开一个西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又嫌不过瘾,我干脆拿盛饭的勺子开挖。
吃吃喝喝的过了五个小时,我灵魂回归于现实已是午夜时分,这么久了,三眼魔蛇一直没有传讯也没有回来,我就不明所以的传念于它,“小三子,现在干啥呢?”
“把妹。”三眼魔蛇回应说:“老大真有先见之明,这桂山上竟然有漂亮的母蛇,毒性也很大,唯一可惜的是,没有开辟妖脉,只是凡蛇而已。我正在跟它调情,准备接触接触,看看这母蛇有无开脉的资质。”
“干你个三眼,还真去泡蛇了!”我郁闷不已的捶打着胸口,说:“你什么时候能好?”
“正在它家作客呢,大概天亮我才离开。”三眼魔蛇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老大,我这边忙着呢,不要打扰我啊!”
我摇头一叹,就中断了传讯,起身来到院子中,望着天际。
不一会儿,耳中忽然传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便走到门外朝那边看去,一道身影正拿着大扫把,在不远处扫地。我好奇的过去一看,是独臂的忘双,就道:“忘双啊,这黑灯瞎火的,为何而扫地?”
“住持。”
忘双见到是我,就停下扫地的动作,把扫帚并在身侧说:“我因为思索师父的那道难题,久久摸不着头脑,就烦躁睡不着觉了,想通过打扫寺院的方式来试图静心。”
“那你的心静下来了吗?”我问。
忘双摇头说道:“从食堂那边扫到厢房,又扫到这边,仍然没有。”
“我虽不知却江大师为你们出了什么难题,但是,既然是题,就总归是有答案的,还有二十九天呢,别急。”
我笑了两下,问道:“话说,你们的法号都是却江大师取的?恕我问的直接,你这左臂如何断的?”
“是的。”
忘双耸了下左边那空荡荡的肩膀,解释道:“上山之前,就是断了的。师父赐下我这法号,就是想让我忘记自己曾有过双臂,及早从断臂的心结中走出来进而正常的活着。大概,上山的第二年,断臂对于我来说便没有任何影响了。”
我诧异的说:“哦?那你的四个师兄弟也都是上山之前就那样了么?法号是却江大师根据各自情况取的?”
“基本上是。”
忘双点点头,道:“忘肉师兄,比我上山早一年,他那时比现在还胖,都无法正常走路了。忘尖师兄早我半年,天生尖下巴。忘行师弟是出了车祸被家人抛弃被师父带上来的,而忘言师弟是例外,他的法号起初不是这个,后来因为话多,师父便为他改了法号,打那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却也能正常交流。但三年前,他却患上了失语症,无法发音,就此便哑了。”
“这样啊。”
我若有所思的问道:“却江大师是如何圆寂的?”
“前天中午,师父用过斋后在佛像前打坐,然后直到晚上也没有再动过。”忘双回忆的说:“忘肉去问师父关于下个星期寺内辩经会的事宜时,发现师父没有了气机,遗体早已凉透了,按时间推算,应该是午后不久圆寂的。”
我了然的道:“他生前,可有什么兆头?”
“没有,一切再正常不过。”忘双伤感的说:“师父去的很突然。”
我又问:“那他打坐的地方,在忘肉发现其圆寂之前,有谁出入过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应该没有吧。”忘双模糊的说道:“师父打坐时,向来是关上门禁止任何人来打扰的,绝大多数都是满三个小时就会出来的,有时也很长,多达两天。”
“那忘肉为何在却江大师闭关打坐时还要去询问辩经会的事宜?”我不解的问。
忘双解释说道:“我们五个师兄弟,与其他弟子不同,若是有事,可在师父打坐期间随时去请示。”
“却江大师的遗体有无异常?”我想了想,问道。
忘双再次摇头说:“没有,他是笑着离开的,神情就像沐浴着春光,十分惬意。”
“好的,我知道了,你继续扫地吧。”我说完就转过身,返回了住持专属的院子。而忘双,继续以独臂抡动着扫帚,哗啦啦的扫起了地。
却江大师的死,感觉确实蹊跷不小,第一,好端端的却突然圆寂了;第二,死时的神情?那得多无憾才能如沐春光啊!
然而,这位红花寺的住持实力为六重境中期,放眼整个红花寺,谁又能杀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