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潇潇的《二月初花》。”
乔以辰:“……”
他是让她挑战一下自己,但没想到她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挑战。
《二月初花》听名字也像是首抒情歌,但实则是首节奏明快的轻摇滚,从头到尾冲击着观众鼓膜的动感旋律,以及司马潇潇高亢又极具爆发力的声线,将这首歌和她本人一起送上了神坛。
没错,《二月初花》是奠定司马潇潇在当今乐坛地位的一首歌,也是大众公认的,司马潇潇最难唱的一首歌。甚至还有流言,说即使是司马潇潇,也不敢在现场演唱这首歌。
所以从比赛开始,虽然唐诗然唱了很多首司马潇潇的歌,但唯独没有这首《二月初花》。
丁檬见乔以辰一脸不信任的表情,撇了撇嘴角道:“不是你说的,输赢不重要,只想看我的可能性吗?”
乔以辰突然就笑了出来:“对,是我说的。既然决定唱这首歌,就要先分析一下自己的强项和弱项。”他看了丁檬几眼,开口道,“司马潇潇的唱功你现在是肯定比不上的,但你比她的优势在于,你能更自然地唱更高的音。这首歌的副歌部分很高,当初司马潇潇也是录了很多次才录好。但是这个高音又和你平时唱的高音不同,比如潘颖,她的歌是从歌曲之初就开始为副歌部分的高音做铺垫,到高音的时候并不需要多少的爆发力。而《二月初花》,开头的部分是明快的摇滚,副歌却突然拔高,像压抑了很久的呐喊,是一种石破天惊的爆发。”
丁檬听完他的分析后,忍不住问道:“你当初在录音棚也是这样指点司马潇潇的吗?”
一不小心就感觉自己好像跟天后拉近了距离,丁檬按捺不住内心的小激动。
乔以辰用食指敲了她的额头一下:“我在跟你说正事,你抓的重点就是这个?”
丁檬撇了撇嘴,捂着额头看他:“哦,那你说重点是什么?”
乔以辰道:“重点是,你PK司马潇潇,完败。”
丁檬不想跟乔以辰说话。
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听着乔以辰刚刚给她的《二月初花》唱片。
这首歌副歌部分的高音,确实如乔以辰所说,和她以前唱的那些都不一样。以她现在的唱功,高音和爆发力应该是没多大问题,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气息稳不稳得住。
唉,肺活量还是不够大,看来体能训练的强度还需要加大。
丁檬又听了几遍,就关电脑睡觉了。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她把自己打算唱《二月初花》的事告诉了老师,老师听后目瞪口呆。等他回过神后,衷心地劝她换一首歌唱:“毕竟这是决赛,还是唱自己拿手的好。”
丁檬安慰他说:“没关系,这就是一场比赛罢了,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透过它,看到我更多的可能性。”
老师:“……”
既然选手都这么豁达,他也没什么想表达的了。
后来他让丁檬唱了一次《二月初花》给他听,听完后他又觉得,也许丁檬唱《二月初花》不是不可能。她的嗓音条件在那儿,高音可以轻松飚上去,爆发力也练出来了,就是气息,还不能跟上她的音高和爆发,所以会显得后续无力。
“这段时间你的重点练习项目就是肺活量和气息的控制,唱歌是个体力活,你还是要多锻炼。”
丁檬点点头道:“我知道,谢谢老师。”
然后在别的选手都在练习比赛歌曲时,丁檬在跑步、吸气和吐气。老师看到她这么沉得下心来,也十分欣慰。毕竟基本功的练习是最枯燥无味的,也是最考验一个歌手的耐心的,何况还是在决赛之前这个非常时期,她能静下心来就显得更加的难能可贵。
这些练习可能一时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但就像蜕变的蝴蝶,破茧的那一刻会让所有人惊艳。
五天的训练结束后,节目组的负责人又把他们召集起来,开了个小会:“明天就要开始彩排了,虽然这次只有四个选手,但我们还是为你们提供了两天的彩排时间,希望你们在比赛时能发挥得更好。”
他说着把彩排时间表分发了下去,丁檬看了一下安排,明天早上是四个人一起彩排,主要是拉通走个流程,歌曲部分只需要他们演唱第一首歌。从明天下午开始,每个半天大家都会有一个小时的单独彩排,其他选手也不能去围观。
看来节目组是要把保密工作做到底啊。
丁檬其实有点儿担心,唐诗然会不会也唱《二月初花》呢?毕竟她是司马潇潇的发烧友。不过担心归担心,她也没法去求证,只能努力让自己唱得更好。
负责人说完了彩排安排之后,又说起了另一件事:“这次决赛大家可以请自己的亲友团到场,给自己加油助威。每个选手的亲友团不能超过十人,演播厅会给他们安排专门的亲友团席位,不过他们不能参与投票。亲友团的人选由你们自己定,我这里有比赛的入场券,你们来我这儿领,一人只有十张,亲友团到时候就靠这个入场券进场。”
丁檬其实有点儿不想要,光是蒋南晴他们在电视上看自己比赛,她就已经很难为情了,还到现场来……
但是其他选手都去拿了入场券,如果她不拿,到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亲友团,好像有点儿可怜的样子。
于是她还是上去领了入场券,准备回去的时候给蒋南晴打个电话。
晚上还是吉他和发声训练,乔以辰正想让丁檬唱一下《二月初花》,丁檬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丁檬看都没看,就对乔以辰道:“肯定是蒋南晴,今天晚上有《天籁之音》的比赛,她一定又是来刷存在感的。”
乔以辰点了点头没说话,丁檬跑过去接了电话:“南晴……”
“丁檬,我要和你绝交!你居然把我唱哭了!你知道在串串店哭成傻逼的画风有多美吗?”
乔以辰隔着老远都听见蒋南晴的咆哮了,淡淡地笑了一声。
丁檬道:“我把自己也唱哭了,这不是更傻……”
蒋南晴深以为然:“很有道理。”
丁檬撇了下嘴角:“对了,今天节目组跟我们说决赛的时候可以请亲友团到场,人数限制是十人,我已经把入场券快递给你了,上面有具体的时间和地址。”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把蒋南晴给砸晕了,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捂着心口道:“你是说我也会上电视了?!”
“……嗯。”摄像师大概给他们个一两秒的镜头吧。
蒋南晴高兴坏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上电视!不行,我要好好打扮一下!哦对了,我会把小柠檬们也叫上,到时候一起去支持你!”
“千万……”不要啊。
然而蒋南晴已经挂断了电话。
完了完了,她已经可以预见比赛当天会出现怎样一群神经病。
蒋南晴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很靠谱的,可是一旦疯起来……
不,她还是不要吓自己了。
她放下电话,问旁边的乔以辰道:“需要我唱一次《二月初花》吗?”
乔以辰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不用了,该讲的我已经讲了,关键还是看你自己练习得怎样,以及现场的发挥。”
经过这几次比赛,他发现丁檬似乎是现场型选手,每次到了现场,唱得都会比平时练习时的好。
“虽然你最近重心都在《二月初花》上,但是第一轮的歌也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