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刀疤的武者在高哲的淫笑声中逼向蝶衣,四周的难民们惊恐退避,全都挤到街道两边缩成一团。
"滚开!别逼我出手!"蝶衣那双妩媚的眸子此刻充满了冷意,身上泛起淡淡的粉红真气。
高哲见状更是笑得轻浮,一脸淫邪:"哟哟哟,小娘子真是够味道,就连真气都是粉色的 看来本国舅有福了,今晚非得好好享受一宿不可!"
刀疤武者在距离蝶衣尚有十余米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来,五指成爪,整个人"唰"的冲了上来,速度快如疾风。
蝶衣心中微凛,她没有想到高哲属下的武者竟然有这么强,单凭这速度便可以看得出来,其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刀疤武者的手上真气爆涌"嗡"的震得空间颤鸣,瞬间幻化出一只巨大的爪子,向着蝶衣一把抓来,要将她拘在手中。
蝶衣单手往前拍去,看似软绵无力,但是在击中那真气爪子的时候,"轰"的爆发出强劲的余波,使得方圆十几米的空间都跟着颤了几下。
真气爪子轰然崩碎,但是那只抓来的手却没有停止,直接锁向她的咽喉。
蝶衣变掌为指,指尖上闪过一道炽盛的光芒,"嘣"的一下子正好点中那只爪子的手掌心。那刀疤武者闷哼一声,瞬间将手缩了回去。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些本事!"刀疤武者眼神微冷,嘴角泛起一抹狞笑,继续逼来。他浑身真气涌动,形成强烈的气场,带起一阵猛烈的罡风。
看着高哲手下的爪牙气势汹汹而来,蝶衣知道今日的事情无法善了,正要施展武技。这个时候,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瞬间从身后的店铺内冲了出来,一脚在刀疤武者的头上。
刀疤武者没有想到店铺内会突然冲出一个强大的武者,淬不及防下直接从空中被踩落了下去,轰然砸在街道上,将坚固的青石地面都砸出了细微的裂痕,一身筋骨也疼痛不已。
"你是谁?"刀疤武者翻爬起来,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垂落于腰间的双手上闪烁着土色光芒。其身周的地面上也有一根根尖刺冒了出来,不断伸缩着,吓得四周的难民们更加惊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是要你命的人!"苏炎冷漠回应。他立身在空中,单手背负于身后,胜雪的白衣与浓密的黑发在风中轻轻飞扬,自然而然形成一股逼人的气场。
高哲眯着眼睛打量苏炎,冷笑道:"这年头真有不怕死的人!一个个小小的武者,竟然敢跟本国舅作对,我看你是真活腻歪了!"
"我也觉得我活腻歪了,所以想杀几个人来调剂调剂,正好你们送上门来,真是善解人意。"苏炎神色淡漠,立身在空中,睥睨高哲与其十余米爪牙。
"小子,你可真狂妄!"高哲脸上涌现出了怒火,眼神非常阴冷:"小子,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将身后那个粉衣女子献给本国舅,你则到聚贤阁做本国舅的门客,从此忠心不二,听从本国舅调遣。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继续与本国舅作对,到时候本国舅的人杀了你,将你身后的女子带回城主府!"
苏炎笑了,道:"高哲,看你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似乎对你身边的那些爪牙非常有信心?"
"哈哈哈!"高哲狂笑,道:"本国舅的聚贤阁内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对付你这样的年轻武者若都不能手到擒来,岂不是让人笑话!本国舅早已放话,任何人都不得救济这些贱民!可是你们却偏偏要这样做,今日若不让这宣州城的人看看与本国舅作对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本国舅的威风何存?"
"好威风!好强势!"苏炎的眼神越来越冷,寒声道:"皇上派你下来赈灾,你不仅将赈灾资源变卖成灵钻,反而还大肆收刮民脂民膏,更不让别人救济灾民!你难道不知道民乃国之根本,如此残害百姓,你是想破坏王朝根基,制造内乱,祸害社稷吗?"
"你给我住口!竟然敢往本国舅头上扣大帽子!你不过一个小小武者,以为就凭这几句话就能奈何得了本国舅了吗?别说这里是宣州城,就算你到了皇宫见到了皇上,他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妖言惑众罪当株连九族!"
"变卖赈灾物资,残害百姓,妄图制造内乱,你才是罪当株连九族!"
"幼稚,可笑!"高哲狞笑,一副不屑的表情:"你在这里跟本国舅说这些有何用?你这样的小武者,就算说的是事实,又能如何?更何况你是信口雌黄!我高家权倾朝野,任何关于本国舅不利的消息都休想传到皇上耳中!想用这些来吓唬本国舅,你真是太天真了!"
"到底是谁天真,日后自会见分晓。"苏炎淡淡回应。
"哼!一个黄口小儿,也在这里大言不惭!"先前那个刀疤武者凶狠地盯着苏炎,转而低声对高哲说道:"国舅爷,何必跟这样的小子说那么多废话,让卑职等人直接杀了他岂不是更省事!"
"此人修为不弱,你们小心点。"高哲叮嘱,虽然表现得强势,似乎没有把苏炎放在眼中。然而心中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敌。身为一个修炼界的王朝国舅,本身也是有着出众的天赋,高深的修为,同代中名符其实的佼佼者,自然不会看走眼。
"国舅爷放心,这小子年纪轻轻,即便是天赋不弱,但也不可能强到哪里去。先前卑职是大意了才会被他有机可乘,否则就凭他岂能在卑职面前占到上风!"
刀疤武者一脸自信,根本不相信眼前的白衣少年真能与自己匹敌。毕竟这个年纪的武者,就算是天赋出众的人对于他来说也不会强到哪里去,除非是那些所谓的年轻王者。但是年轻王者这样的人物是很难遇到的,一百万个年轻武者中都难以诞生出一个同代的王者!
"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