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九讨论过以后,白九道:“老板,按我看,执业资格要是被砍了肯定弄不回来,就算能弄回来你也只能自己开诊所,烫手山芋谁要你?当然你还可以到外国当医生,圣玛丽医院肯定要你,外国不介意这种事,况且你被冤枉。我觉得很奇怪的是,这事出了以后为何菲尔先生那边不闻不问?”
“无能为力吧,他们管不了这种事。”黄子平没空想这些问题,他现在想的是怎么保护自己的执业资格,“话说你觉得我出去行不行?”
“我不建议你这样做,欧阳斌是律师都没把握保住执业资格,这等于告诉你一个信息,你就算把真话说出去都圆不过。”
“不然怎么办?”黄子平烦躁起来,“在这儿等死?”
“还有个办法,查查这条新闻从哪儿传出来,查到源头找出幕后操纵的人。”白九说到这里停顿了有七八秒,一脸为难道,“就是这办法操作起来难度太大,需要一个团队,我倒是能找到这样的团队,就看你舍不舍得花钱。”
“多少?”
“一百万吧!”
黄子平瞪大眼睛道:“我靠,抢劫呢?”
“工程很大,花钱消灾,只要能把灾消掉,我觉得价格还可以。”
“好吧,一百万就一百万。”黄子平也不是吝啬的人,况且这几百万赚的那么容易。
“要做两手准备,卫生局可以去,但什么都不要说,目的是给这个团队争取调查时间。”
“你赶紧联系,不过有一点,要有把握,不能白花这钱。”
“放心,失败了只收订金,十分之二。”
“这个可以。”
白九立刻打电话联系,这个团队总共三个人,都是台湾人,他们第二天下午入的境,在西郊一个公园和白九、黄子平见面,了解清楚自己的任务以后,收订金,投入工作。
当晚黄子平就给郭恒红打了电话,让郭恒红带他上卫生局,郭恒红当即答应下来,开车来载黄子平。路上比较顺利,没出什么意外,就是去到卫生局时,因为郭恒红事先打过电话,还没见到卫生局的人,已经先在卫生局门口被警察拦了下来,直接拉去公安局。
刚被关进审问室黄子平就被告知,你涉嫌谋杀,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你老实交代作案细节争取宽大处理吧!黄子平不是第一次进来,他知道这是下马威,所以也不慌乱,就一句话,我没杀人,你们要是有证据,先拿出来,否则我啥事都不知道,如何交代?
审问的警察换了一拨又一拨,打算利用疲劳战术攻克黄子平,结果是徒劳的。或许对付真正的罪犯,用这招百试不爽,毕竟他们真的犯了罪,做贼心虚。黄子平清清白白,只是被阴,除了害怕失去职业资格之外,完全就没有其它的心理负担,所以他们无法攻克。
况且本身还是一名医生,懂得怎么保存自己的体力,他熬的不算痛苦,就是口干,没办法,只能撑,没有证据,四十八小时就要放人。
总归是有关系的人,第二天黄子平也吃上了饭,喝上了水,虽然仍然被轮番审问,但口吻已经软了许多。
四十八个小时一过,踏出大楼的大门,第一眼看见的是白九,随后是郭恒红和胖子、郭溪。令黄子平感到不爽的是,郭溪穿的一身喜庆大红,故意恶心他的模样。
打了一圈招呼,唯独没有理会郭溪,黄子平就上了医院的面包车,白九当司机,刚把车子启动,郭恒红就道:“我们还得去一趟卫生局,谋杀这儿没有证据,卫生局那边可是有收受红包的证据,还不知道怎么搞。”
黄子平撇了一眼白九,意思是幕后的人找出来没有?见白九摇头,心里一片哇凉。
他妈的,这都已经两天,查个视频发布的源头就那么难?还是天要亡自己?
公安局和卫生局相距不远,五分钟车程即到,因为这个案件造成的舆论影响比较大,已经成立起专案调查组,他们在搜索证据方面做的很充分,虽然当事人死了没有人证,但视频证据在,黄子平无法抵赖。不过也不是说取消黄子平的执业资格证就立刻取消,这需要黄子平的口供,他自己招供出案件的来龙去脉,这是必须的程序,不按章程办事,他们自己也会很麻烦。
黄子平显然不想那么快走完程序被宣判,交代个屁,他只想拖时间,所以原本还挺精神,一进会议室被审问就装的迷迷糊糊。郭恒红也有进会议室,毕竟是黄子平的上级,有这资格,这老油条见黄子平这副摸样,虽然不知道黄子平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乐于送他一个人情,以他刚被关了两天,精神和身体都不好为由,先让他回去休息一天,明天再继续。
专案调查组四个人相互对视,用眼神交流过,同意比反对多,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郭恒红。于是进去没说几句话的黄子平又走了出来,悲剧的是不知哪儿走漏风声,刚踏出办公大楼的大门,就看见一大帮记者涌过来,把黄子平包围起来,麦克风递到黄子平的嘴边,七嘴八舌开始提问,问的问题还特别尖锐、特别刺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