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庚一看韩侂胄也笑了,当下也呵呵一笑,说道:
“不错,下官确有这个想法,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长则一年,短则半年,应该能将此人除去。而且,要让他死得莫名其妙,他们的人甚至会弄不明白此人究竟是如何死的,省得因此引起对抗。”
赵抦和韩侂胄不禁大感好奇,韩侂胄立时就问道:
“哦,不知你有何妙计?”
茅庚心说,妙计倒是没有,但我有我的办法,料想半年之内,应该可以造出第一支带膛线的火枪,在两三百步之内将那个嚣张的首领狙击掉,应该问题不大。斩首行动还必须是秘密进行,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想象一下,当土着们看不到弓箭而只是看到一个弹孔时,料想他们也不会明白人是怎么死的。
茅庚一听韩侂胄动问,当下只好含糊道:
“下官想,我们不妨先跟这路土着虚与委蛇,而跟其他接受我方补偿条件的原住民进行互市,从他们那里收买毛皮,或者雇他们出力劳作,让他们有钱买大宋吃穿用的一应物事,如此,其他原住民日子越过越好,而这路顽固的土着内部必生变故。万一若还是继续顽固,一则可挑起他们与其他原住民之争斗,二则也可乘其内部不和再诉诸武力,只要届时趁机除掉首恶,其余并不足虑。”
赵抦听了,点点头,让土着互相争斗,倒是春秋战国的祖师爷就玩熟了的国粹,放在台湾也包管有用。但赵抦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勉强,便道:
“这一路土着不除掉,便总觉得如鲠在喉,又焉能放心开垦种田!还有水泥、时表,本爵有些担心,茅先生答应父皇的,只怕也要受此影响。”
对于赵抦的担心,茅庚更是准备充分,茅庚来到沙盘边,指着沙盘上的台湾地形说道:
“要说开垦耕种,最好的一块地方应该是再往南,这里水稻应是一年三熟,往南这一路的原住民与我们关系已然十分友好,与其他原住民谈判皆是他们从中斡旋之功,故而尽可放心往南推进,光是这块地方,放二十万人进去垦荒种田,还不足以开垦所有土地。国公大人,这开垦耕种之事,尽可及早安排,无论种水稻或者种甘蔗,都尽可种得。”
一听说南面的荒地多得用不完,这一下赵抦感觉轻松了许多,韩侂胄则露出了兴奋的劲头。
茅庚转而指向台湾的北面,说道:
“据师尊得到的记载,台湾北面矿产丰富,既有金银,还有铜和煤炭。要制作时表,就得有铜,要烧制水泥,就得有煤炭,故而下官最感兴趣的地方,是台湾的北端。下官请国公早日发兵,去将这一块地方占下来,下官也好开始安排烧制水泥和制作时表,等等。”
茅庚后世虽未去过台湾,但是对台湾的旅游景点还是留意过的,基隆以盛产黄金和黑金出名,好多还成了旅游景点,要发展工业,在这个时代,煤炭是原始工业化最不可缺的能源。因而,从这一点来看,自己选择的目标还必须得是台湾北端这一块宝地。
赵抦一听说北面还有金银矿,立时动了心,佯装不满道:
“这里有金银矿,为何不早说?”
茅庚连忙拿在新化曾被列位嫌疑犯来说事,只说这是师尊大人所说,也不知究竟是否属实,因而未敢造次。
对于新化有金银矿之说据说也是茅庚一门传出来的,赵抦虽知新化没有挖出金银,却挖出了许许多多的煤矿,这台湾的北端就算不能挖出金银,能够挖出煤矿,那也是一件莫大之功,因为不光烧制水泥,烧制板砖、瓷砖、琉璃瓦等等也大量要用到煤炭。
年轻人就想着立即有一项大功报上去,赵抦至此再不迟疑,当下拍板,翌日即行挥师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