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摸了摸她潮红的小脸,蹙眉笑笑,“你不赶快好病,怎么看妈妈?”
巫阮阮点点头,“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回转寿司,特别好吃,三文鱼特别新鲜。”
“霍总,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私房菜,特别好吃,牛肉做的特别嫩滑。”她兴致勃勃的帮他介绍着。
“刚才我没说开始,爸爸现在说开始,预备,第一口……”
呢呢撅着嘴巴看他:两个第一口了哦!
童晏维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霍总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说的是废话,我不吃饭我找你干什么’,手机往兜里一踹,端着柠檬茶喝了一大口,“好,好嘞。”
他亲了小丫头饱满的额头一口,揉揉她的软发,“这里是医院啊呢呢,妈妈怀着宝宝不能来,她来这里会生病,她生了病就不能再见你了。”
他强逼自己心硬成铁,可每一次看到阮阮,就会让这一颗铁块变成一汪铁水,现在这汪铁水,竟然像要溢满,忍不住从他的七窍里奔流,呢呢的眼泪灌进他的领口,好像一行行的岩浆,从脖颈流到心间。
——【我有事情交代,请看】——
眼眶突然的发热,从来的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心酸,手指轻轻抚摸着小女儿的后脑,在她脸颊印上一个吻,“呢呢,你妈妈今天……”他强忍着哽咽,喉结来回的滚动着,停顿了片刻,哄劝说,“妈妈今天有事外出,不在公司,你乖乖吃一点东西,吃药,咱们就不打针,等你病好了,我立刻让妈妈回家来陪你。”
她弯着眉眼挥手的样子,让霍朗想到了那个送她回家的夜晚,她站在漆黑的夜里,满身伤痕,还会笑着和他说再见。
呢呢死活也不肯配合护士,来人就踢打,实在不行就上嘴,他坐在床边手忙脚乱的按着人,针刚进肉皮,呢呢猛的向上一窜,就滚了针,又扎了第二针,呢呢嘴巴长的老大,都能看见嗓子眼儿,眼泪金豆子似的簌簌落个不停,别人家的孩子还能叫两声,他的呢呢只能这么干巴巴的哭,张大着嘴巴无声的喊着,妈妈,爸爸。
巫阮阮一怔,自己是怎么不知不觉被他引到这个话题上的,她笑笑,“不是啊,这不……”
霍朗像一个严肃的家长,面无表情的看着身边两个小童子笑得像得了蟠桃一样。
“不吃,找你谈时事政治诗词歌赋。”
他怀里抱着有些发烫的呢呢,穿着灰色的长毛衣,一身休闲,显然是没有去上班的样子,呢呢趴在他的肩膀,一呼一吸都带着热气,短胖的小手勾着他的脖子。
呢呢伸出十个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三十年来,无数的人和他说过再见,很多人说了再见,就是再也没有机会相见,而阮阮的再见,是真的可以期待的再一次见面,霍总,明天见,霍总,天天见。
霍霆抱着她找医生,询问能不能不打针,医生量了体温又简单的看了看,说最好还是打针,万一夜里烧出肺炎就不是小事情。
霍霆吸了吸鼻子,强忍自己的心酸,用手背擦掉呢呢脸上泪珠,连小小的泪珠都是烫手的,“呢呢,爸爸没骗你,我答应你只能让你远远的看妈妈,你病了,如果你到妈妈身边,会传染给妈妈,她会和肚子里的小宝宝一起病,也要吃苦苦的药,还要打针,现在只是刚好你妈妈不在,我们回去把病看好了,爸爸发誓一定让她回来看你。”
阿青从厨房端来了还温着的粥,喂给呢呢,结果一把被打翻。
巫阮阮见到霍朗笑着挥挥手,霍朗立刻把脸转向了一边。
可是巫阮阮也说了,他毕竟只是她的上司,还是在她的家里,在另一个陌生人的面前。
霍朗平时不抽烟,身上闻不到半点烟火的气息,只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巫阮阮瞬间脸红起来,捂着半张绯红的脸说了一声谢谢。
“又开始作死。”他淡淡的回应,又恢复到神情懒散的样子。
当这种笑容赠予别人的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何为温柔成伤,何为思念似潮,何为,笑靥如刀。13acv。
我是日更,有时半夜两三点,有时是白天。
_(:3」∠)_幽默够了,心酸够了,明天咱们激情一下子,黑喂狗……
不晓得大家有木有看《情好欢不迟》,好看成潮,好看成伤,好看成刀……晏那人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