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你阿爹又抢了你阿奶的银子,还推了她,结果就病倒了。”
冰茶的眼睛立即红了起来,看向苏柳:“大姑娘,我。。。”
“去看看吧。”想了想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给她:“别让你爹看到了,给你阿奶请个大夫。”
冰茶的眼泪吧嗒地掉了下来,噗通地跪下来对苏柳磕了个头,哽咽道:“婢子谢谢姑娘。”
“去吧去吧。”
冰茶这才擦了眼泪,捏着银子飞快地跑了。
“真是作孽啊,这赌坊就是要把人都给逼死啊。”程大嫂子摇着头道:“我看那老太怕是不好了,昨儿看她,脸都成金色的了。”
苏柳抿着唇,脸色很是不好看。
这赌一字,不知害了多少家庭,不管古今,赌都是最最吃人的大洞。
两个时辰后,冰茶又回转了,跪在苏柳跟前哭着说她奶奶不好了,想请两日去照看。
苏柳自然不会人情的,便让她放心去,等老太好了再回来也成,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吱声,能帮的一定帮。
冰茶咬着唇,哭着摇头,磕了个头就走。
得了这消息,苏柳都有些不好受,不过她也不是那死脑筋纠结一件事的人,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在其它上去,还去找了武娘子,让她帮着找几个好使的人。
武娘自然一口答应,没几天,就让苏柳去挑人了。
因为买的都是些婆子厨娘,武娘找了一房人,这家人姓崔,就一个婆母,一个媳妇子,一双儿女,女儿刚留头,十岁的样子,儿子则是七八岁。听说前主也是大户人家的奶奶,只是这家的男人得罪了那家的姨奶奶,被打了几十大板,一家都发卖出来,路上男人死了,就剩了孤儿寡母,身世也怪可怜的,可做事却很是一把好手,尤其是那崔婆子。
苏柳见那崔婆子四十来岁的样子,可眉目却很是干练精明,而那崔娘子则是二十五六,却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活的重担,熬苦了,看上去比陈氏还要老。
至于那一双儿女,叫崔芽,崔福,局促地站在她娘身边,时不时偷瞄她一眼,苏柳抿唇笑了。
武娘子介绍的人苏柳自然是信的过,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和他们签了身契按了指印,把人都带到大坳村来。
“我们家不是什么大户,人也不多,但事儿也不算少,家里的事都由夫人作主,夫人便是这当家的主母。”苏柳领着陈氏他们对那一家子说道:“你们看清楚了,只有我们娘几个,才是你们的主子,知道吗?”
“是,大姑娘。”崔婆子等人都行了礼。
“若是让我知道谁敢背主求荣,一略打死。”苏柳末了厉声喝道。
几人身子一缩,忙的跪下连表忠心。
苏柳让她们去新房子后边的屋子住着,这才歇了一口气,刚要踏进家门,便见冰茶远远的回来了。
苏柳见她头戴白花,心里一惊,果然,冰茶哭着跪下道:“姑娘,我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