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左轮儿发来的消息:“疯子,王彬最近还好吗?”
我点点头,可是发现有些我对着电脑点头没用,就尴尬去用键盘打字:“挺好的,你过的咋样,左姐。”
隔了一分钟左右左轮儿才回了三个字:“我不好!”
不过很快她又敲了一句话过来:“骗你的,我很好。”
好才怪!
我叹了口气继续打字:“左姐,要不过年,你来我们家玩吧,我家里王彬家挺近的。”
又过了一分钟左轮儿才回到:“我现在在北京,跟我妈一起住,等过了年再说吧,不说了,我要跟我妈出门了!”
敲了这一句话,左轮儿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应该是下线了。
看来左副市长是铁了心要斩断左轮儿和王彬的关系,这才把左轮儿给送北京去了。
王彬和左轮儿的烦心事儿,我们操心也没用,顺其自然吧。
假期总是过的很快,转眼两天时间就过去了,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就被刘紫柏打来的电话给吵醒了。
我问他啥事儿,他就简单告诉我说:“浑水鱼,基本上全招了,你要不要过来听下。”
我连忙问:“有麻杆儿的消息吗?”
刘紫柏有些失望说:“浑水鱼的地位不高,不知道麻杆儿的消息,但他却另几个跑货人的资料,都是给金老歪和佟九朝供货的,要不要搞?”
电话里很多的事情说不清楚,所以我就说:“我今天去趟刑州,顺便看看环立那些自首而蹲号子的兄弟,另外要动那些跑货的人,跟警察一起行动才能有保障。”
挂了电话,我就起床、穿衣、洗漱。
我起来的时候,路小雨也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梳理头发,见我从屋子里出来,她就歪着脑袋冲我笑笑。
我问她:“这么冷的天,咋不在屋子里梳?”
路小雨就说:“头发会掉地上的,虽然可以扫走,但是免不得会飞到某个旮旯去。”
额,女孩子就是爱干净。
洗漱完吃早饭的时候,我就说了我去刑州的事儿,我现在也算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所以家里人都没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小心。
路小雨则是用期盼地眼神看着我,显然是想跟我一起去,不过我却没有带她去的意思,因为我今天有很多的事儿要做,而且刑州现在也不安稳,还是让她留在雨华镇上安全。
所以我就对路小雨说:“小雨,我今天是去办正事儿,下次再带你一块儿去。”
路小雨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坐车到邢西车站,然后暴徒开车在这里接了我,等我到盛昌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到了住处,刘紫柏和戏子因为这两天熬夜,在卧室补觉,王彬、暴鼠和狸猫在客厅里斗地主,浑水鱼则是被绑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一点精神气儿都没。
见我进来王彬就扔了牌说:“小峰,你来了,这个浑水鱼被刘紫柏和戏子折磨的够呛,都快成神经病了。”
我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浑水鱼,浑身上下没什么伤了,何谈折磨?
王彬就旁边给我解释了一遍。
刘紫柏的审问过程其实很简单,就是把浑水鱼绑在椅子上,然后不停的跟他说话,不给他吃饭,也不让睡觉,就那么一直跟他说!当然说话的内容不是瞎编乱造,而是不停地把话题扯到浑水鱼的亲人身上。
起初看不出效果,可大概过了一天多的时候,又饿、又困、又累的浑水鱼就撑不住了,再加上刘紫柏跟他说的那些亲人中总有几个是浑水鱼在意的,所以他的精神就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而他心里那份求死的心也就渐渐褪去了,也就是说,他又开始怕死了。
人在受到猛烈刺激的时候,脑子会短路,会自动屏蔽很多事情,而这个时候的人容易偏激、走绝路,大部分要自杀人,在自杀前一刻都是这样的心里。
而浑水鱼被抓时候,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里,也是类似于人自杀之前的心里!
而对付这样的人,首先消除的就是他们不怕死的心里,而要让他们怕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发觉到活下去的牵挂,有了这些牵挂,他们心中的不怕死就会越来越淡,但最后就变成了“怕死”!
而至于刘紫柏为什么要饿着浑水鱼,而且不让他睡觉,也是一种心里暗示,在暗示浑水鱼死亡是一个恐怖而痛苦的过程,有了牵挂,又有了痛苦的体会,那浑水鱼的求生意志就会逐渐增强,为了求生,那他就什么都愿意说,什么都愿意做了!
听了王彬的解释,我不由对刘紫柏佩服了几分,看来佛爷派他过来还是有有些用途的。
我点点头到浑水鱼旁边,接下来他说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麻杆儿、昌四儿,我要他们的货再不进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