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好奇螺丝能告诉我什么事儿,不过他既然肯主动告诉我“秘密”,那就说明他已经同意我和清风的提议——举报老黑!
螺丝顿了一下然后就说:“疯哥,你还记得上次你在市二院被枪击的事儿吗?”
我擦,上次的事儿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怎么能不记得呢?同时我也想起来罗晶晶曾经告诉,我被枪击那天她在医院看到螺丝的事儿,所以我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示意螺丝继续说下去。
螺丝和张顺对望了一眼,然后继续说:“疯哥,其实那天晚上你在医院的行踪,是我告诉那些枪击你的人的……”
我打断螺丝说:“这个我知道!”
螺丝吃了一惊:“你知道?”
我笑笑说:“准确的说,是我猜到的!有人在医院看到了你,然后告诉了我。”
螺丝惊讶地看着我:“那你不怪我,不生我的气,还要救我?”
我摆摆手说:“本来我是准备收拾你的,可我在听火凤讲了你们和老黑之间的事儿后,我就觉得我没有收拾你的必要了,你这么做估计也是迫不得已吧,所以我就把这笔账记到了老黑的头上。”
螺丝沉默了一会儿就说:“疯哥,你真是宽宏大量,我那么做的确是迫不得已,那个时候火凤大姐头住院,而你又派人去我们学校打听大姐头所住的医院,所以就被老黑给听了去!”
跟我之前猜想的差不多,所以我就让螺丝捡重点地说。
螺丝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就道:“疯哥,其实去枪击你那一批人是老黑一早就找好的,他们也不是石家庄的人,车子的牌照也是套牌的,他们还在邢州。”
“什么!?不是说当天他们就出了邢州往石家庄走了吗?”我好奇问道。
螺丝说:“那是他们的障眼法,他们车子开到石家庄,然后到周边小县城避了几天风头,然后又从省道上绕了回来,现在他们几个人都在邢州,他们住的地方我也知道,而且我听说老黑最近让他们在去暗杀你一次。”
老黑要杀我?胆子不小!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先去我一直认为那批人是麻杆儿和昌四儿的人,认为老黑只是一个通风报信的主儿,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老黑直接的,也怪不得那些人枪法奇臭,以老黑的人脉关系,肯定找来的都是二把刀!
螺丝点点头说:“疯哥,我说的千真万确,那几个人现在就住在我们学校的富源路上,老大叫二毛儿,因为抢劫被判了八年,在监狱跟人打架又加了一年,总共做了九年的牢,去年刚出的狱,老二叫小皮子,因为偷盗蹲了号子,他跟二毛也是在号子里认识的,判了六年,也是去年刚出来的,其他人我不知道名号,不过听说是二毛儿乡下老家的地痞。”
螺丝说的越详细,我心里火气就越大,这些人枪击了老子就算了,竟然还会跑回老子的地盘作威作福来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老黑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螺丝也不会把事情告诉我,我更不会去想那些人就是邢州的本地人,更不会认为周警官给我的情报是错的。
听我不说话了,螺丝就认为我是生气了,就赶紧说:“疯哥,那天晚上我并不是有意要泄露你的行踪,实在是迫不得已,当时大姐头住院,如果我不来医院等你的行踪,那老黑就会派人来医院对付火凤大姐头……”
我深吸一口气说:“螺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在感叹这老黑作死也没有个限度,这个傻逼竟然连一条活路也不给自己留,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他不是作吗,那我就要把他往死里整!”
螺丝等人半天没说话,显然死人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还是很遥远的。
我就接着说:“螺丝,明天老黑家里人就会来找你们,怎么做你们看着选,如果你站在我这边,那咱们就是朋友;如果你站在老黑那一边,那我丑话就说前面了,过了今天早就没有朋友的情谊了,谁弄死谁也别心生怨恨!”
螺丝没说话,一旁的张顺就答道:“疯哥,这件事儿上没什么好犹豫了,只要能弄死老黑,别说让我去举报,去自首,去戒毒所戒毒,就算让我蹲号子我们也愿意,说实话,我有很多次都想把老黑给挫骨扬灰了!只不过我少了一些面对的勇气,可现在老黑已经被抓了,如果我连举报他的勇气都没有,那我张顺就枉活在这世界上了。”
见张顺表态其他几个火凤的兄弟也是跟着附和:“没错,要不是那个***老黑让我们然上毒瘾,我们会像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看来这些人对老黑积怨已深。
最后螺丝也是表态说:“疯哥,兄弟们说的没错,你说什么,我们都照做。”
我点点就吩咐说:“我一会儿给你们个电话号码,你们明天就打这个电话,说找周警官,然后就把老黑怎么让你们染的毒瘾,怎么利用你们去贩毒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不用撒谎,也不用夸大,照实说对你们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