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扛着火统,穿着深绿色警服的巡捕房治安队在挎着手统,穿着黑色警服的大明巡捕的带领下,开始在码头和兵营外面巡逻了。对于能不能给安南巡捕配发火统的问题,李逍和叶严又去找了一次林兆龙。林兆龙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才30个人的治安队,兵营隔着巡捕房不过2里地,就算吃了豹子胆,这些安南巡捕也不敢有异心。
蒋北铭等人回到升龙府已经十几天了,在离开越南的这段日子里,叶战和杨涛这些大明的军官和军士长们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天天瞪着2只大眼盯着安南新军,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杨涛悄悄的问过叶战,为什么蒋长官管理这个军营的时候,也没见他多累,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偶尔还和参谋长喝喝小酒。怎么轮到自己管理的时候,整天累的和个三孙子似的。
叶战对此的回答是,你要是也敢睡到日上三竿,你也可以当司令官了。
蒋北铭回来十几天了,这才召集了这些留守的军官开了一个会,许朗和范秋明列席了会议。
“叶战。”许朗问道,“最近安南新兵对咱们那个外籍兵役法反响怎么样?”
“报告参谋长。”叶战刚开口就被许朗打断了,“叶战,我不是参谋长了,你还是叫我许先生吧,听着舒服。”
“许先生。”叶战没明白为什么许朗不当这个参谋长了,但是也没敢多想,“我们把这个兵役法向安南新军宣讲过了,效果很好,有几个士兵还咬破指头写了血书,表示效忠我大明朝。”
“血书?”一旁的范秋明忍不住笑了,“这年头也有些血书的?这安南新军识字率很高啊。”
蒋北铭瞪了范秋明一眼:“叶战,你们做得很好。这说明我们的宣讲工作是很有效的,要保持这个势头,要让所有的安南人都明白,效忠长官才是他们出头的根本。”
“蒋长官。”杨涛问道,“你们回去的这些天,按照长官的命令,我们停止了火统射击训练,现在是不是应当恢复了。”
“恢复。”蒋北铭说道,“一切训练全部照常进行,再有三个月,新军训练就要结束了,得抓紧。”
开完会,叶战和杨涛他们都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一群穿越者。
“范秋明。”蒋北铭问道,“清都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什么动静,我前几天刚去见过他。”范秋明的身份是对外联络处处长,对越南人则称是大明礼部主事。走了一个主事,这又来了一个主事。这郑梉也没再去查到底是真主事还是假主事,反正现在和这帮人打交道要通过这个范主事了。
“不过郑梉倒是问过我一个问题。”范秋明接着说道,“他问咱们什么时候能去南边。”
“呵呵,这郑梉还真是个急性子。”许朗笑道,“不过这倒是个问题。既然穿越大会授权咱们去普利安哥,北铭,咱们得拿出个计划来了。”
“许朗,普利安哥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蒋北铭说道。
“为什么?怎么成了我的事了?”许朗被蒋北铭说晕了。
“谁叫你没和我说清楚。”蒋北铭笑道,“我一直以为这普利安哥是越南的地方,回去问了陆老才知道,感**家现在属于柬埔寨啊。陆老告诉我,1623年,柬埔寨国王吉·哲塔二世准许越南流民进入普利安哥,躲避越南的南北内战,同时增建房屋供难民居住。但柬埔寨王国无法应付逐渐增多的难民潮,普利安哥渐渐地变成越南领土的一部分,这才开始被称为“西贡”。一直到1698年,越南南方的阮氏才派遣官员阮有镜管辖此地,其之正式纳入越南版图,和现在还差着60多年呢。”
“我就一半瓶子的历史知识,哪能跟陆老相比。”许朗笑道,“我也没弄明白普利安哥现在属于谁,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那咱们这不是还要跟柬埔寨打交道了?”
“那这样的话,这事应该更好办了。”范秋明插话道,“柬埔寨更不经打,比越南还不如。咱们现在去占了普利安哥就根本不用担心还得和南方阮氏打了。”
“占了容易,但这事怎么和郑梉说。”许朗问道,“他的目的可不是让咱们用他的新军去占什么普利安哥。其实咱们在新军里面宣讲的那些东西,我估计郑梉和阮启他们早就知道了,但他们一直没插手,恐怕就是等着咱们去打阮氏。要是咱们没动静,郑梉那边不好交代啊。”
“这个事你不用担心。”蒋北铭说道,“我早想好了,就告诉郑梉,灭掉阮氏,必须南北夹击。咱们占普利安哥就是要从南方进攻阮氏,我估计郑梉不会有什么意见。”
范秋明点了点头:“你这个办法好,一举两得。”
许朗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要是都没什么意见,我代表委员会同意蒋北铭的提议。北铭,你尽快拿出计划书,咱们三人小组好做决策。”
“行,我尽快。”蒋北铭被许朗套进去了,马上又反应过来了,“哎,许朗,刚说的这计划书是你的事,怎么又成我的事了?你可真会绕人。”
“都一样,都一样。”许朗呵呵笑道,“没什么事我和秋明就不在兵营了,我们去升龙府,看看穆绥德他们,好几天没去了,老穆别再出什么问题。”
“你是去看穆绥德还是去看赵芷若啊?”蒋北铭笑问道。
“我去看姚韩氏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