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本着颗良心,仲孙凌务求把所有的伤兵都尽可能的处理好。
而且,她还发现一件事情,就是其他三位医正。对于较大一些的伤口的士兵,位置如果不是很关键,甚至采取烧灼止血。
说来,这样真的挺残忍的一种法子。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再用烧红的烙铁烙上去。瞬间的高温烤熟了血肉组织,同时也封闭了血管,让伤口不再流血。
这个法子的确可以快速止血,但是,痛苦也必定是更大的。之后,还要再处理灼烧的部位,看着就让人痛不欲生。仲孙凌看了一阵,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会这么处理了。
此刻,外边还是喊杀声震天响,显然,战斗还没有结束,那么,尽可能多的多救伤兵才是道理。不过,在她看来,这样的处理方式,其实后患很多。比如被灼烧过得地方,很可能就坏死了,以后就算愈合皮肤也失去了生机。所以,不管如何,仲孙凌没有那样处理过伤口。她一般还是用点穴加上止血带止血法处理。
对于她这样的处理方式,其他医正也没有什么意见。所有人都各自忙碌,一直到一位偏将重伤被送了过来。
这样的战场,高等些的将领也不是没有受伤的可能。不过,这场战争开战到现在几个时辰了,这是第一位偏将一级的伤重者。当然,也可能其他的将领多多少少会有些许损伤。但是,轻伤不下火线。他们仍然在坚持战斗。
仲孙凌此时刚好诊治完一个伤兵,而随军前来的吴太医,以及原来驻军的胡医正也刚好手上没有要紧的伤患,所以,他们三人留下本来驻军的那位王医正守在伤兵营,来到了专门为将领准备的军医大营中诊查这个偏将。此刻,三人都聚集在一起,研究如何处理这位将领的伤口。
仲孙凌已经看过,送到后方的这位偏将最严重的伤口是被长戟长枪一类的兵器从锁骨下方直接贯穿了后背。伤口上还在汩汩的冒出血水,而这位将军也已经昏迷。
送他过来的亲兵都已经急红了眼睛,很想让几位医正赶快救治,但是,关系到将军的救治,他们不敢出声打断胡吴两位医正的争论。
没错,是争论!仲孙凌很是无奈的看着两个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对盘的医正,在有个重伤病人急需救治的时候,因为药方的用药吵了起来。而且,有越来越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这不,已经半晌了,他们仍然在争论之中。
“吴太医,你久居朝中,不知道边关战事一起,最重要的乃是时间吗?若是按你的方子,没有个一个半月,这位将军休想重回战场!到那个时候,恐怕战事都结束了!若是各个将领都让你这样医治,那日后迎敌之时,我皓国军队,还哪有将领可用!”
“胡医正!你讲话不要这样偏颇!我的方子不成,你的就成吗?按你的方子,这位将军或许可以早一点重回战场,但是,待战事结束,却要饱受伤痛跟药效折磨!难道,这些个将领为国为民抛洒热血,最后,战事结束,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要在往后的几十年中,饱受药效折磨吗!”
“二位医正,可不可以先停一下,听我一言?”仲孙凌无奈的再一次出言打断。结果她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微言轻”。胡,吴两位医正,根本当她不存在一样,继续争辩着他们的。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