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还是要说,我不相信他们,我不相信这些黄皮肤的东方人,上帝啊,看看他们干净如同娘们的双手,也许我女儿拿起枪都能干掉他们中的几个!”
要塞深处,一间在这里随处可见有些风化低矮的石头房间内,一名不修边幅脸颊布满风霜留下的干涸裂口的民兵,压低嗓门低吼道
他的双手时不时狠狠拍打在油腻的桌面,吱吱呀呀的响声中,豆苗大小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曳着,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彻底熄灭
“威利,冷静下来,相信我,我们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不信任他们,但是你必须明白,现在的我们需要一切可以拉拢的力量,该死,那个暴君的军队离我们只有不到一周的路程,而他们的数量是4000人或许更多,想想你的女儿,想想在座其他人的家眷,如果我们失败,那群该下地狱的墨西哥人会怎么对待他们?”
对着瓶口大口喝下剩余不多的朗姆酒,方桌对面另外一名帽檐拉的很低看不太清面孔的男人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和乱哄哄屋子内的其他几人略有不同,这名男人身穿一身浆洗的非常干净的老式军装,甚至可以通过笔挺的裤线和领口可以看出,衣服还经过了仔细的熨烫
哪怕房间内燃烧的火盆带来滚滚热浪,男子却依然系着整齐的排扣,配上腰两侧的枪袋和大腿外侧的的刺刀,他仅仅简简单单坐在这里,就给人一种英武和值得信任的感觉
“我不清楚那些黄色皮肤的东方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不过我知道上校说的对,那些墨西哥人会烧光他们看到的一切,然后用锈迹斑斑的刺刀缓慢的划开你们的肚子,最终在你们这些白痴绝望的目光中,粗鲁的把你们的妻子、女儿和他们能找到的一切雌性动物按在身下……”
“哗啦!”
油腻木桌上的酒瓶被一条粗壮的胳膊狠狠扫落在地,随着最开始说话的男人,几名同样桀骜不驯大汉一同站了起来,为首的那名死死按住枪柄,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威廉·B·特拉维斯,你个表子养的混蛋,你在侮辱我吗?侮辱一名真正的牛仔?我发誓会从你的P眼把你的肠子掏出来,扔给那些无处不在该死的秃鹫!”
“是吗?在我看来这恰恰是你们愚蠢的另外一种表现”
挂着少尉肩章的威廉轻轻吐掉嘴里残留的食物残渣,慢慢悠悠的也站了起来,略显瘦弱的身躯没有丝毫退缩的对峙在几人身前,眯缝的眼睛在昏暗中微微闪过冰冷,如同掠食者般的光芒
“够了”
双脚折叠翘在桌子上身穿老式军装男人的声音,不轻不缓的传了过来,可即便这样,在他的话音落下后,无论是魁梧的威利一方,还是威廉也好,都不约而同将手离开了枪柄
“抱歉上校先生,我并有冒犯的意思!”
“你知道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吓唬下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家伙,嗯……毫无疑问,我依然还是尊敬你的,鲍伊先生……”
偷眼瞧了瞧对方的脸色,如同棕熊一般的威利脸上竟然流下了丝丝冷汗,轻轻喘息了几口,这才拉着帽檐行礼后,带着人大步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