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佛家中最不正经的佛宗,却是密宗的主佛。
拟兽之威,哪里有拟佛之势,胖和尚这三笑,已经尽得弥勒佛‘皆大欢喜’‘欢天喜地’的精髓。
第三声大笑后,胖和尚孕妇似的小腹忽然一收,取而代之的则是肩打佛捶,手好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起,又做一锤,洪铁麟再也承担不住,连退了六步,每退一步,便是一声裂响,脚下青砖便裂开一片。
虽然没有像是刘博一样丢了大脸,但是第六步一落,面色通红,浑身大汗淋漓,就像是虚脱了般。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融之事,笑颜常开,笑世间可笑之人,罗汉寺的佛艺,看来也不过尔尔。”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
虽然罗汉寺被朝廷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但是在粤地拳师的心中,可是不折不扣的拳术圣地,这话一落,就连一直高高在上的郭京都是面目一沉,眼光流转,即有凤傲,又有狮傲,身子四周居然冒出了细微的凤鸟鸣叫之声。
而这和尚也极为奸诈,见势不妙之下,立马哈哈一笑,回身盘坐,到:“我佛慈悲,贫僧连斗两位粤地强手,气力已然耗尽,诸位自便,贫僧休息了。”
这话一落,本地拳师都有一种吐血的感觉,打完了就跑,这和尚还要点脸嘛。
大家好歹都是在黄公子门下做事,总不能真的当场打杀了对方,只得将苦果自家咽下去,面色难看的很。
而且这和尚的作为就像是个引子,这些黄公子从中原各地招揽而来的拳师们,个个自持武力,都想着先打出个名声来,毕竟就算当狗腿子,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
若不将这些青年才俊一一打垮,怎显出本地拳师的脓包蛋散,拳师,可不就是靠拳术打出头。
“若是本地的兄弟们不介意,我这个北边来的糙家伙,也想试一试手段。”
这一次站起身的,是个高大汉子,手脚脸面仿佛被风沙磨砺了一翻,充斥着粗糙、结实、生硬。
北拳打法和南拳是截然相反的,北拳是皮裹劲,南拳是皮吐劲;皮毛如铁骨如钢,这一看就是北拳练到通达四梢的境地。
同等境界下,北拳的打法,向来更加凶悍猛烈。
这个硬汉子环顾一周,颇有些失望的道:“怎么,本地的兄弟没有来试一试的吗?”
“嘿嘿,徐兄弟,你当年在关外花了三年功夫,连屠了四个关外部落,杀了近五百号胡人,人屠巴的凶名,怕是都传到这里来了呢,”手脚白嫩的老者阴森森的道。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点想法的年轻拳师,顿时打消了主意,杀了五百人啊,而且还是外族人,那是什么概念,官兵出塞也不过如此吧!
前有密宗和尚,后有这人屠巴,本地拳师的气势被打的一落再落,年轻人有锐气,但是更容易被挫锋芒。
倒也不是说场上没有厉害的打家,只是黄公子在这么短时间内,网罗这么多的粤地拳师,手段的确不大光明,威逼利诱,威胁恐吓,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能收人,未必能收心。
到最后,只有这一帮仰慕凤公主姿色的年轻拳师们忠诚度最高。
“怪不得公子要招揽我们,原来都是一群这种货色。”
“嘻嘻,这不是好事嘛。”
“粤行这五大行的名头,看来也不过如此。”
刘博忽然怒道:“哼,你们莫要大言,我们本地拳师不是没有厉害角色,只是他还未到而已,他要来了,你们保准被打的比我们还惨!”
这话一出口,其他年轻拳师个个面色古怪,或恼怒、或激动、或惭愧,不一而足。
“的确有一个厉害人物。”
“他要过来,你们死定了!”
“原来你们也是手下败将,”人屠巴恍然道。
“你别自以为是,在我看来,整个年轻一代中,莫说粤行,就算是打行所有的年轻俊杰加在一起,都应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刘博连忙补充道。
“是吗,我记得当初把你踢到河里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不知何时,寇立站在了门口,朱小军和朱樱儿,一左一右,就像是给青衣公子捧剑的侍女侍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