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笑道:“相公不必生气,你是男人,外面的事自然靠你打理,家里面女人们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妾身自会处理!”
“你……”柳云澜有些犹豫。
苏瑾笑盈盈地问:“相公难道还不放心妾身?”
“好吧,那我就不管了,不过有一点,你自己别受欺负,其他随你做,万一闹大了收拾不了,你再告诉我,我替你擦屁股!”
“哎?你说什么呐!”苏瑾囧了,擦屁股这词虽然意思她明白,不过用在这里,也太暧昧了吧?
柳云澜其实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口快冒失了,此时也囧得脸皮发红,干咳了一声,急忙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替你收拾摊子!”
“哼!你媚俗!紫鸢,拿棋来,我们下棋,不理你家这可恶的少爷了!”
紫鸢和白鹭也羞得脸蛋晕红。
过了一会儿,主仆四人分成两组,又下起棋来。
棋一直下到中午,然后吃完午饭,原本苏瑾还想着柴房里的花承景,打算中午找机会偷偷过去给送点吃食,不过实在找不到机会,不说柳云澜,紫鸢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后来她一琢磨白天人多眼杂,也实在不太方便,所以只能在心里说了句“阿弥陀佛,小花同学你千万不要被饿死了”,然后静等夜幕的降临。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等到人都入睡之后,苏瑾拿了一只包袱悄悄出了房门下了阁楼。一路进去后院,推开柴房的房门之后,才发现已然无人,她走进去看了看,初时一惊,难道花承景已经离开了?
不过随即就想明白,无论从伤势还是城里的情况各方面等来说,对方没有离开的理由,人不见,唯一的可能就是藏了起来。
白天府里煮饭什么的总要用柴火,所以肯定有人过来柴房里取柴,花承景必须得藏起来,不然早暴露了。
距离地面大概三四米高的房梁上,男子裹着长袍坐在那儿,低头看着苏瑾进门关门的一幕,随后转身跳了下来,属于男性的长袍在风中展开了,衣服下缠着绷带的身体,修长强健的双腿在空中展开一瞬,随后落在了地上,拉起长袍的衣襟裹住身体,期间隐隐露出白皙的小腿,他的脚却是赤着的,手里剑不离身。
“还以为你走了,原来却是当梁上君子去了!”苏瑾笑了笑,将手里的包袱递了过去。
花姓男子淡淡道:“梁上君子小偷,我可没偷东西!你拿的是什么?”
“穿的衣服,吃的东西,明天白天的也已经准备了,我白天来不了这里,免得你像今天一样饿着!”
“我今天没有饿着……”男子面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坦率道:“我中午饿了看你没来,就偷偷溜进你家厨房拿了些吃的!”
“你不刚才还说自己不是梁上君子没偷东西么?”苏瑾玩笑道,心想这家伙倒是知道对自己好。
男子沉默了一阵子:“不道而取,确实是偷,抱歉了!”
“我没有怪罪的意思,你能自己想办法弄到吃的倒好了,那我接下来便不用给你找吃的了,自己解决吧,对了,你身上那身血衣换一下吧!”
“那就……多谢了!”男子犹豫了一下,看着苏瑾的眼睛:“我不想欠人情,明天开始我教你一套掌法吧,虽然练成后不能无敌于天下,但是自保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