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然这几天都睡得不大好,幸好最近除了沈安溪这个女病人,傅修然也没有接别的客户。
因为睡得不大好,傅修然一大早的表情比较困顿。虽然在跟沈安溪治疗的过程中,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打哈欠。可眼底的青黑,眼眸里的睡意,都在昭示着他最近睡眠不足的事实。
心理治疗的时间结束后,沈安溪和傅修然一前一后地出了咨询室。到了客厅的时候,沈安溪问道:“傅医生是不是睡不好?”
经过上次假扮他女友的事情后,两人的友谊深厚了一些,至少沈安溪是这么觉得的。
傅修然低头轻笑出声:“被你看出来了,我的状态那么糟糕么?”
沈安溪心想,你都就差没哈欠连连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是人都能看得出来你睡眠不足呀。
当下她回答道:“是啊,你刚才在里面一副很累的样子。”
“嗯,自从跟冉冉分手后,作息就不大正常。”傅修然说到这里,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让他几乎无法支撑,“不过你放心,在工作的时候我还是很专业的。”
沈安溪这时脸露担忧:“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作为一个朋友,对你健康的关心而已。”
“没事的,过了这段时间,就会恢复了。等体内的化学物质什么的都代谢完,就会正常了。”傅修然是学心理学的人,当然清楚失恋会导致人的情绪产生一系列的波动,也知道失恋的煎熬期也就三个月,过三个月了之后,就会正常。虽然会留下一些永久的精神创伤,不过那些不会再以这么强烈的心理煎熬出现了。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我今天不上班,正好要去上陶艺课,要不我们一起去?”沈安溪上次听傅修然说他在这个城市里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才找她去给他母亲挑衣服。
“不了吧,我回家睡觉去了。”傅修然没什么兴趣进行社交,所以就回绝了沈安溪的要求。又因为他现在真的很困,所以拒绝得就比较直接,连将拒绝说得委婉一点的精力都没有。
沈安溪却是很热心的不依不饶:“和我一起去吧,正好我今天的陶艺课搭档有事请假了,你过去做我搭档,又可以认识新的朋友。”停了停,沈安溪看到傅修然脸上有一丝松动的神色,又继续说道:“多些社交对你现在的情况有利,你是心理医生,应该知道的吧?”
傅修然思索片刻,觉得沈安溪说的也没错,再加上沈安溪说话的时候,脸上是一副热情恳诚的表情,傅修然也不好再拒绝她,当下便答应了她,和她一起去陶艺课。
“说真的,等会儿我要是上课睡着了,可不要怪我。”傅修然将手插在裤兜里,边跟着沈安溪往门外走,边说道。
沈安溪轻笑几声:“没关系,你睡着了我会把你摇醒的。话说,”她说到这里脸上是一副揶揄的表情,“你以前读书时上课老睡觉吧?”
傅修然装作一副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住的惊恐神情:“你怎么知道的?以前我上课爱睡觉是出了名的,将所有教科书,都睡烂了。”
沈安溪听沈纵渊说,傅修然是知名国内名牌大学心理系毕业的高材生,后来又到国外去读了研究生和博士,当然不可能是那种不学无术的,只知道在上课睡觉的人。她知道傅修然是在开玩笑,当即又说了一句玩笑话回敬回去。
两人有说有笑地到了上陶艺课的地方。有沈安溪陪自己聊天,傅修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开朗了不少。而陶艺课,傅修然之前认为会很闷,其实不然,上了之后,他发觉陶艺课还是挺有趣的。
两人上完陶艺课,沈安溪将两人的作品,一个镂空的灯罩,小心翼翼地包装好,然后放进了包包内。
“下次还来上陶艺课么?”沈安溪问傅修然。
“好啊。”傅修然现在没之前那么困了,应该是一心一意做陶艺的时候,调动了他的精神。
“那下次我来上陶艺课,就叫你过来啊。”沈安溪的话音刚落,便看到有一个女孩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那女孩子走到傅修然的跟前,有点含羞地说道:“你好,请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这个女孩子刚才上陶艺课的时候,被老师分到和沈安溪傅修然他们一组。她还很年轻的样子,脸庞的肌肤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一层晶光,白皙的皮肤紧致而没有毛孔。看她的气质,像是还在读书的样子。